第192章 第192章(1 / 2)

宋玉章 冻感超人 8387 字 2023-11-04

如发现文字缺失,关闭/转/码/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阅读“谁干的?”

孟庭静指了门口凌乱不堪的盆栽花卉,他这个人爱好整洁,对家里家外一草一木的规制都有要求,一大早出门见门口那些精心修剪的植物都变成了个够啃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地要让门房吃瓜落。

门房也是冤枉,说白天还好好的,过了一夜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够野猫造的孽。

孟庭静略一沉吟便想起来昨夜之事,于是怒气渐消,板着脸表示算了。

花草,吃了就吃了,人还在,那就算了。

孟庭静目光略略向下看了,想真是物似主人形,傻马配傻瓜,聂饮冰这样的莽夫在情场上实在不堪称为对手。

孟庭静正得意着,宋玉章出来了,天气冷,他还戴了个帽子,对孟庭静道:“我去一趟聂家。”

孟庭静脸色微变,平淡地“哦”了一声,等宋玉章走过他身边时,他才不咸不淡道:“中午吃什么?”

宋玉章钻入车内,“随便——”

在车内坐下,宋玉章手臂搭在车窗上,对孟庭静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孟庭静心领神会地一点头,宋玉章手放下,脸上带了些许笑意,“放心吧,我不会一个人跑了的。”

孟庭静心道他还真不怕宋玉章一个人跑,就怕宋玉章屁股后面带着一长串人跟着跑。

经过一夜的思量,宋玉章还是不放心聂饮冰,他去到聂宅,聂宅如今正是重兵把守,宋玉章看到兵其实还是有些不喜,先叫人上去喊门,聂茂出来,见了宋玉章的车忙道:“五爷,您还用得着通报吗?快请进。”

宋玉章迈步进入聂宅,聂茂在他身边躬身慢步,低声说了几句,宋玉章听了,微微一笑,道:“我不会同他提那些事。”

聂茂微松了口气,轻声道:“我怕二爷冲动。”

“我明白。”

聂饮冰正坐在院子里,还是昨天晚上的打扮,制服上一个褶皱都没有,眼神散漫地望着院内高树,看样子是连衣服都没换,在院子里枯坐了一夜。

宋玉章脚步在门口一顿,扬声道:“饮冰,我来了。”

聂饮冰目光一凝,抬眼看向宋玉章,宋玉章笑容满面神采奕奕,显然是已将昨夜的离愁别绪整理干净,聂饮冰慢慢站起了身,宋玉章笑着过来,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聂饮冰的衣服上沾了露水,宋玉章摩挲了下手指,淡笑道:“这次回来要呆多久?”

“三天。”

“哦,”宋玉章道,“这么紧张。”

其实这三天都已经是聂饮冰额外争取,国内的形势现在一片大好,只剩下少数战场,上头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宋玉章踌躇片刻,皮鞋在地上摩擦了一下,脚下踩了颗小石子,眼睛意意思思地看向聂饮冰,聂饮冰看着他,心中隐约升腾起希望。

“你……”在他生出希望之前,宋玉章开口了,“要多保重,不止是战场上,官场比战场更要艰难……”宋玉章只能说到这了,“有时明哲保身,也未尝不是条出路。”

聂饮冰听了,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变化,他道:“我知道了。”

宋玉章笑了笑,“知道就好。”

一阵沉默之后,聂饮冰道:“留下来吃饭吧。”

宋玉章笑道:“庭静等我回去吃饭。”

聂饮冰不说话了。

宋玉章微一抬手,将帽子举了举,“我走了。”

“什么时候?”聂饮冰道。

宋玉章面孔斜斜地向上,对聂饮冰微笑道:“怕走漏风声,这就算是告别了。”

聂饮冰又是一阵沉默,宋玉章转身

欲走,聂饮冰又道:“如果仗打完了。”

宋玉章侧身望向聂饮冰,他目光柔和地闪动,低声道:“……那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走了——”宋玉章一摆手,转身便步入花树之中,他走得很快,三两步便消失在聂饮冰的视野中。

聂家还是老样子,只是到处都有拿枪的大兵,多了几分肃杀之感,宋玉章走出聂宅,脚步刚下台阶便又笑开了。

孟家的车就停在他的车后。

宋玉章过去拉开车门,孟庭静正坐在车里,给宋玉章预留了外头的位置,“说完了?”

“点到为止吧。”宋玉章矮身进车,车内充满了温暖的气息,他拢了拢外套,伸手在孟庭静腿上拍了一下,“跟得这么紧,真怕我跟他跑了?”

孟庭静抓了他的手,“大师傅做了一桌子菜,我一个人吃不完。”

宋玉章淡笑着看向孟庭静,孟庭静神色安然,宋玉章边笑边摘了帽子往孟庭静头上一戴,孟庭静扭过脸,宋玉章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回去吃饭!”

大师傅的手艺毋庸置疑,宋玉章没叫孟庭静孤军奋战,吃相非常之豪迈,边吃边同孟庭静谈话,孟庭静说他已经联系了李自峰,对方对银行铁路兵工厂这打包送上的馅饼非常之有兴趣。

海洲的水路发达,铁路通了之后,陆路也会很好走,以后交通四通八达,想必会成为非常重要的地界,这样的肥肉,谁不想咬在嘴里?

宋玉章满意地一点头,“那他具体是什么态度?”

“钱马上就到。”孟庭静言简意赅。

宋玉章微微有些愕然,“这么容易?”

孟庭静端坐着,面容高傲清俊,堪称是一脸正气,轻描淡写道:“他相信我的人品。”

宋玉章噗嗤一笑,随即忍住笑意“哦”了一声,眼睛里闪动着促狭光芒,孟庭静面上也露出一丝笑意,“笑什么?我又没诓他。”

“那可说不定,强龙不压地头蛇,李自峰不一定能从廖天东这人身上讨到多少便宜。”

孟庭静接了佣人递过来的毛巾,低声道了声谢,边擦手边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孟庭静的行事作风一直是雷霆烈火地直来直去,偶尔这么阴险地坑人,便叫宋玉章觉得特别有趣,他擦了擦嘴,放下手帕,扶着桌子起身,“等着。”

孟庭静就在电话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