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当飞机降落在夏威夷的机场,天降暴雨。
林亦扬和殷果带着一行人,走出机场,联系上了预先定的出租车。
这一次他没打算再去大岛看火山,留在了主岛——欧胡岛,也是游客最多的地方。
上了车,江杨坐在前排副驾驶座。
林亦扬带着殷果、林霖坐在第一排,余下吴魏、范文匆和陈安安挤在最后一排。不多不少刚好七个人,一辆出租车。
这是众人从小到大第一次聚这么齐,出来度假。
东新城里的人,除了吴魏家境还不错,都是苦孩子出身,这些年偶尔也自己旅游,但凑在一起从未有过。
“当初提过一次吧?我们?”范文匆问,“后来是谁说的,凑不齐人,出来也没意思?”
这话显然说给林亦扬听的。
江杨回头教育范文匆:“带着家属呢,嘴下积点儿德。”
“彩虹。”陈安安突然出声,一个闷不吭声的老实男人乍一说出小女孩才会有的感叹,引来了满车人的嘲笑。
酒店是海岸边的希尔顿。
大厅前后镂空式,大家一下车就已经能透过酒店楼群当中的空旷,望到沙滩和大海。陈安安是个度假绝缘体,头次到海边,站在那看着望不尽的蓝,又脱口惊叹:“又有彩虹?”
这下连殷果都笑了,想到自己上次和林亦扬来,完全和安安一样,被彩虹惊艳了一次又一次。
林亦扬让大家等在这里,带殷果一起去办入住。
当酒店前台和林亦扬确认是不是“raboer”时,殷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趴在柜台边沿,轻声问:“彩虹楼?”
“对。”
这是这个威基基海滩观景最好的楼。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他也记得殷果喜欢彩虹,来彩虹之州,住彩虹楼,是他在亚运会集训前就想好的。当时也已经定了房间,否则在这个旺季,根本不可能住在这儿。
几个大男人拿着房卡,相约下去游泳池和海岸。
林亦扬怕殷果太累,反正有十几天的行程,没着急下去,和大家约了晚饭集合的时间,带殷果去了22层最里边的一个房间。
殷果洗完澡,把箱子里的衣裙一件件挂到衣柜里。身后,林亦扬脱掉短袖上衣,进去冲了一个冷水澡,光着膀子走出来。
殷果还在给一条吊带裙撑衣架,肩上就有他的手在捏来揉去的了:“还想挂多久?”
“还有两件,”她指了指箱子里的,“你的还没挂。”
林亦扬没说话,去把阳台门推开,热浪卷入。
她以为他要去看风景,但发现自己想多了。他又把窗帘拽上一半,免得床上都是阳光太晒,紧跟着回到她身后。
殷果的耳下有他的温度,先是手指的抚摩,随后是亲。
殷果还在想着老男人真是毫无遮掩,想干什么,一分都不耽搁。可看到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立马缴械投降。他的花臂太好看,一直对她极其有诱惑力。
阳台门吹进来的一层层热浪,对冲着室内空调,有热有凉,还有他洗完澡没擦干留下的水,全到了她的身上。
突然有人敲门。
林亦扬问了句是谁,门外人用英文回答,是客房来送水果的。林亦扬本来想让人先走,但想到殷果喜欢吃水果,刚长途飞机下来需要补充这些东西。还是开门,接了水果回来。
果盘丢在桌上。
长了个经验,先按了免打扰。
殷果已经躺到床上,手里多了手机,想上一个闹钟,怕睡着错过吃晚饭的时间。
“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
“想上个闹钟,怕睡着。”
“不用上。”他手掌按住她的手,把那个碍眼的手机按到白床单里。
根本没打算睡。
……
后来她还是睡着了。
林亦扬低头,看睡梦里的她,看她鼻尖上的红点点,在飞机上她照了半天镜子郁闷过是上火发的。他再往下看,她嘴唇很红,挨在自己的手臂外侧,唇角上扬着?睡得挺高兴?
他低头,亲她,起初只是想亲亲脸和唇角,后来就成了深吻。
殷果没醒得时候浑身都不会有力气,舌也是,被他搅了会儿,翻了个身又被他拽回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格外磨人。
到了晚上六点多,他给江杨打了个电话,让大家去一楼的海鲜自助吃饭,他早定了位子。
林亦扬独自跑到旁边的小吃街,买了一份菠萝饭和冰激凌回来,等把饭盒搁在书桌上,殷果才穿了沙滩裙从床上下来,两手从他腰后插到裤袋里,半环抱住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