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室.....是什么意思?”我颤声问道,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米哈德看了我一眼,一字一句地说:“他们需要一个人,出来背这个黑锅。”
我愣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背锅?
难道要我出来顶雷,承担所有的罪责?
这怎么可能!
这笔生意,明明是皇室主导,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担着?
“开什么玩笑!”我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凭什么让我背锅?我做这个产业,还不是听皇室的?他们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你先冷静一下。”米哈德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皇室那边,也不是让你亲自顶缸。他们只是让你交出一个人,一个在这个产业链上有点分量的人,出来顶罪。”
“交人?”我苦笑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我手下那些人,哪个不是跟了我多年的心腹?我怎么能说交出去就交出去?再说,我交出一个,谁知道皇室会不会反悔,让我交第二个,第三个?”
米哈德叹了口气,显然理解我的顾虑。
“杨,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我都回天乏术了。”他语重心长地说,“皇室发话,咱们就得照办。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面对皇室的淫威,我还能有什么选择?
若是我不依,恐怕等待我的,就是灭顶之灾。
到时候,我在迪拜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我此刻真切地感受到,在权力面前,我是多么的无助和渺小。
“杨,你也别太悲观。”见我陷入沉默,米哈德安慰道,“有句话你听过没有?牺牲一个,幸免一群。你若是能及时交出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件事,皇室还是会替你摆平的。”
“摆平?”我自嘲地笑了,“器官买卖的事情,已经闹到国际刑警那里,还摆平得了吗?况且,这件事一旦彻查下去,谁知道还会牵扯出什么?到时候,我在迪拜的根基,只怕都保不住了。”
米哈德默然不语,显然也无言以对。
半晌,他才幽幽地说:“先别想那么多。你尽快把人交出来,我会想办法保你出狱。然后,这笔生意,恐怕是不能再做下去了。那些设备,都要尽快转移。”
我苦笑连连,只觉一腔热血,都成了笑话。
“至于皇室那边,你近期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米哈德叮嘱道,“他们现在自身难保,也顾不上搭理你。你要是贸然求见,只怕会惹恼他们,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我长叹一口气,心如死灰。
看来,我这次是真的玩火自焚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偏偏是我自己亲手毁掉的。
“行吧,我知道了。”我木然地点点头,“我会尽快安排人,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米哈德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鼓励我。
可我心里清楚,这一次,恐怕是一场劫数。
送走米哈德,我一个人坐在狭小的囚室里,久久不能平静。
方寸之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无比阴冷,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好不容易给了仇人一击,自己却在另一个战场落败。
这种感觉,着实让人五味杂陈。
我苦笑着摇摇头,只觉得人生,处处充满了嘲讽和无奈。
前一秒,我还在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下一秒,我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俯首听命。
造化弄人,世事难料。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也不过是个棋子,任人摆布。
可我又能如何?
面对皇室这头庞然大物,我只能俯首称臣,任凭宰割。
否则,等待我的,只有灭顶之灾。
无路可走,我只能选择妥协。
可我心里明白,这一妥协,就意味着我要亲手葬送自己的未来。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我千辛万苦培养起来的心腹,也要成为我手中的弃子。
我颓然倒在床上,望着囚室的天花板,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