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的叶宣城,又看看那还在数落他任职期间做了多少蠢事的叶云飘,叶宁又嫉恨又羞怒,怒不可遏的起身高喊,“姑姑!你说来说去还不是偏心!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那贱种说什么都是对的,只有那个贱种才是你亲侄子!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贱种就是小叔用来……”
“闭嘴!”叶宣城喀嚓一声,掰断了手里的钢笔,金色的眼眸冷然如冰,淡漠的语气令叶宁的心脏骤停。
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迅速往上蔓延,叶宁生平第一次读懂了叶宣城的眼神。
那是无声的警告和杀意!
叶云敬冷不丁冲上前,一巴掌将叶宁扇翻在地,边打边求饶:“父亲,是我错了,这些年是我太纵容宠爱宁儿了,还请父亲看在宁儿母亲早逝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云飘,宁儿口不择言,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他置气,他还小,不懂事……”
在没视频当证据的情况下捅出叶云柏和周奕偷情的事,这根本就是在找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
叶云敬越想越气,下手一点都没留情,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留情手软,巴掌声不绝于耳,叶宁的脸转眼就被他打成猪头,呜呜哀求地看着他,但叶云敬不敢停。
没有叶老爷子发话,他不敢停手。
叶老爷子没说话,冷眼看着叶云敬在那儿揍叶宁。
叶云飘目露不忍之色,但看了看叶宣城,她又狠下心来,这一切都是这对父子自找的,她已经心软太多次了。
叶宣城扔掉断笔,打断道:“二十八岁,不小了。”
“大伯还当堂哥是小孩子不成?”叶宣城重新拿起一支笔,收敛了所有的笑意,冷声道,“就他这些年造成的经济损失和贪污的钱,我不管是报警还是上报家族审判所,都足够关他十几年了!大伯次次拿大堂哥幼年丧母当借口,怎么不想想我也是没爹疼没妈管?要不是姑姑这些年接济我,我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
叶宣城笑了下,“不知道还以为叶家没落了,贪墨儿媳妇的私产,虐待年幼的孙子呢。”
叶云敬没想到叶宣城敢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他说到一半顿住了,愣是找不到词句反驳。
叶老爷子眉心狠狠一跳,他素来好面子,叶宣城这话简直插到了他的心口上。他怫然变色,一巴掌拍碎超合金打造的巨大会议桌,怒道:“即日起,撤销叶云敬、叶宁所有职务,遣送回本家祠堂执行家法!云飘,待账目核对完毕后,他们欠了宣城多少,就从他们的私账上扣多少,不够,就拿他们的股份抵!另外,从叶家旗下划一家等价值的分公司给宣城做赔偿,青峦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
叶云敬和叶宁听得目眦欲裂,继承权和公司股份是所有富家子弟的命,只要家族、家族企业不倒,他们就能靠着股份拿到公司分红,哪怕没有任何实权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真要让叶宣城分走他们一点儿股份,那都是硬生生在挖他们的心头肉,哗啦啦的血水淌都淌不完。
叶宁脸被打肿了,一句话说不出来,跪在地上呜呜哀求。
叶云敬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道:“父亲!你不能这样,我……”
“叶云敬,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叶老爷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窗外雷声轰鸣,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叶云敬吓得跌坐在地,彻底没了言语。
很快,叶云飘带来的法务、财务团队将所有的账目核对完毕,又根据叶老爷子的意思对叶云敬、叶宁持有的股份进行折算抵扣,硬生生从他们的心头狠挖去一块肉。
看着律师拿过来让他签字的股份转让书,叶宣城摇了摇头,“爷爷,大伯和大堂哥的股份我就不要了,给姑姑吧,我只要拿回母亲的公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