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好不容易捱过十分钟,廖松琴拿着浴巾走进去。
慕稚大概挺放松的,嘴里哼着旋律,有点耳熟,但廖松琴想不起来,也许是某个练习曲。
他的注意力都在慕稚身上。
终于把人放到床上时,廖松琴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该准备睡觉了。”廖松琴调整了夜灯的亮度,摸了摸慕稚额头,“我去热牛奶,喝几口就睡。”
“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嗯,五分钟,我很快回来。”
“不要。”
“头不痛?”
“我一点——都不难受。”
廖松琴看了眼时间,慕稚大概率要睡到中午,早晨让他喝点解酒的东西再睡也是一样的。
他妥协,“那我在这里,看你睡。”
“嗯,绝对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慕稚把自己裹好,邀请,“一起睡吗?”
廖松琴注意力却不在后面那句话上,“不会。”
或许是醉鬼的无心之言,廖松琴答复得很认真,“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人陪着你。”
慕宁以前对慕稚说,爸爸妈妈就藏在天地里,等着你以后和他们相遇。廖松琴知道慕宁是真的这样认为,慕稚亦然。
在他饱览山川美景时,每一阵拂来的风里都藏着父母的问候。
慕稚翻了个身,眼瞳亮晶晶的,“那你陪我睡吗?”
“……”
他在被慕稚眼里的星星淹没之前快速洗漱,换上睡袍,钻进慕稚为他撑开的被窝里。
慕稚脑袋顶到他胸口,声音雀跃,“晚安!”
廖松琴失笑,“晚安。”
晨光熹微,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慢慢探上慕稚伸出被子的脚尖。
他眉头紧皱,呓语着睁开眼。
视线很模糊。
眼睛好像……有点肿?
慕稚下意识要揉眼睛,抬手却有阻力,他眨了眨眼,看过去。
入目是男人的下颌,一只手放在枕边,慕稚的视线移过去,看到手背上清晰的抓痕。
“……”
慕稚缓缓凑近,是他抓的吗?
廖松琴似乎被惊动,眼睫颤了颤,慕稚连忙紧紧闭上眼。
他能感觉到廖松琴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
过了会儿,床垫微颤,廖松琴下了床。窸窣的响动过后,房门打开又合上。
怎么回事。慕稚翻身仰躺着,不明白事态的发展。
他昨晚……跳了舞,喝了杯蓝色的酒,然后……
然后记忆就开始不清晰了。
到底干了什么才能留下抓痕?
他把头探进被子里,虽然房里只有他自己,慕稚仍有种强烈的不好意思,借着被子下昏暗的光线看了圈身上,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痕迹。
就是……
慕稚微微皱眉,那里麻麻的。
他没多想,掀开被子进了卫生间。
“醒了?”
廖松琴煮了牛奶燕麦粥,进屋正碰上慕稚从卫生间出来。
他放下托盘,“来吃点暖胃的。”
慕稚表情却不太对劲,他坐过来,捏着勺子半天没动。
廖松琴要抱他,“我喂你。”
慕稚避开,犹豫着问,“我昨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