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粘人,不愿与丈夫分开。但她一直知道丈夫四处出访列国与人比箭,与人切磋,以求在箭术上不断精进,根本不愿意带着小尾巴。
可她不知道的是,今时不同往日。
痛彻心扉,失而复得,拘无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遍。
他只想仰天大笑,感恩岑鸢,“我带你去见北翼的朋友。”
格雅更加惊讶了。
丈夫从不喜带她和儿女们去认识友人,因为他觉得那是他专属的天地,妻子儿女参与不进去。
现在,他竟主动要带她认识朋友。
她忍不住问,“谁啊?”
拘无重一边催促妻子换衣服,一边解释,“北翼海晏公主的驸马,也就是赢了我的那个人。”
格雅更惊讶了,迟疑着,“那这样……咱们宛国使团知道会不高兴吧?”
拘无重才不管使团高兴不高兴,只要他的格雅高兴就行了。
格雅当然很高兴,可以融入丈夫的圈子,是她自成亲以后最盼望的事。
可又好生自卑,“哥哥,你看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我会不会给你丢脸?他们会不会笑话你,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妻子?”
拘无重看着妻子的眼睛,竟润满了泪光,“我家格雅这般美貌,为什么会丢脸?”
他忽然拉着她,很认真很认真叮嘱,“格雅,以后无论有任何事,不管多严重的事,你都要先告诉我,不能一个人闷在心里,知道吗?”
格雅瞧着拘无重严肃的脸愣了一下,“你,指什么事?”
“无论任何事!”拘无重咬牙切齿地强调。
格雅委屈极了,“无论任何事吗?那我跟你说布思对我起了心思,你还说不可能……你不相信我……”
拘无重心头一痛,“我信我信!我当然相信。”他忙不迭保证,“格雅,以后我要好好保护你。”
格雅一下就笑了,“只要你信我就好。要不是素素三番五次及时进来救我,哦,还有那次,有人把我拖进马车,是素素拼了命才……唉,我不敢想。”
“素素是驸马的人。她是驸马派去专门保护你的,所以驸马是我们家的恩人。”拘无重再次将格雅搂进怀里,重重舒了口气。
他现在的心情,就是哪怕给岑鸢磕几个头都心甘情愿。
格雅闻言欣喜异常,“你原先就认识驸马啊?太好了!”
原先!这个原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宛国使团里掀起了骇然大波。
“什么?拘无重带着妻子去驸马府上做客?”坦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就说他有异心,”布思气得破口大骂,哇啦哇啦一串骂人的话后才道,“坦鲁大人,你还有什么要为他辩解的吗?”
坦鲁心道,拘无重又不是我的人,你跟我闹个屁!
但人家是皇子,他还得矮一截,“二皇子殿下莫要生气,气大伤身。比赛的时候你也在场,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咱们看过最高水平的箭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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