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至尊摇头而语。

其心念如铁，纵使大军压境，也未有丝毫动摇。

“此势非人力所能阻拦，既然家主们已然决定舍弃永夜长城，那你我便无需在此耗费精神了，就此退去吧。”

又有至尊叹息而语。

馀下的至尊也纷纷附和，各自率领自家子弟从永夜长城的城头退去。

渐渐的，城头的至尊便只剩那一人。

他望了望长城内外，嘴角显露出无可奈何的笑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抉择，对於他们的选择，这位至尊并不感觉意外。

而他的选择，那便是守城。

直至城破人亡。

天地之间，唯有那一道身影孤零零而立，那位至尊手持长剑，高声而语。

“本尊青山，誓死守城！”

虽只有一人，可那一声却震颤天地，将妖族之战吼给遮盖下去。

遮天蔽日的群妖之中，那青山至尊提剑而㣉，剑气光耀万古。

月白锦袍的男子远远而望，眸子之中浮现出莫名神色。

良久后，他叹了叹道：“若人族人人如此，孤都无需走这一遭了。”

永夜之下，那道身影染血良多。

最後的最後，那位燃尽神魂的至尊倒在血泊之中呢喃而语。

“晚辈青山，无愧先祖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