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一事,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会被雷电劈中,风险极大,其中的操作方法一旦出现错误,後果不堪设想。
“前几日馀姚刚好雷雨天,学生觉得机会难得,就按照老师说的方法,尝试了一下,很多操作步骤都是学生自己摸索的,并不成熟,下次应该会更好一些。”
海瑞有些不好意思道。
“海瑞当时把雷电引下来,惊动了整个学院的人,那场面,我等终生难忘。”
胡宗宪感慨道。
“是啊老师,没想到格物学居然如此厉害,能将天上的雷引下来。”
赵贞吉附和道。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是一副深以为然地表情,显然都被当日海瑞引雷的壮举给震惊到了。
听到这些话,海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学生倒没想这麽多,只是老师出事之後,学生很是愧疚,觉得帮不上老师的忙,要是能早点引雷,做出这雷击木,或许雷击木就能保佑老师了。”
海瑞面带愧疚道。
周楚听到这话,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雷击木有没有用尚且未知,就算有用,也只是驱邪挡灾罢了,那些人就是奔着刺杀我来的,雷击木又能有何用?不必因此愧疚,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
周楚说着将雷击木的无事牌挂在了脖子上。
海瑞看到周楚将自己雕刻的无事牌随身佩戴,很是高兴。
“归有光。”
周楚看向了归有光,饶有兴致道。
“学生在。”
归有光听到周楚叫自己的名字,有些紧张道。
“你报名的哪个学院?”
周楚问道。
“学生报的的水利学院。”
归有光如实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周楚一点都不意外,归有光无论是在文学上亦或是在水利上面,天赋都极高,唯独在科举一途,一点都不顺。
归有光的科举之路和自己的老师文徵明有点像,屡试不第,最终被赵贞吉和高拱举荐,以举人身份入仕。
“为何要报水利学院?”
周楚继续问道。
“学生是苏州府昆山县人氏,学生的老家是泄洪区,大面积都是水泊之地,昆山县的百姓流离失所,只能远离家乡,到外地求生。”
归有光有些悲凉道。
“去年多亏了大人筑造堤坝,虽然堤坝一事是严大人主导的,但学生却是知道严大人背後是大人,而且那水泥简直就是为筑造堤坝而生的,大人能造出这等材料,学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归有光满脸真诚道。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恍然,归有光是昆山人,对自己的事如此了解倒也不意外了。
“我对水利之事不太了解,否则去年就治理昆山的水患了,你要学水利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书,但我教不了你。”
周楚看着归有光道。
归有光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学生明白,学生就是想跟在老师身旁,水利的东西学生可以自学。”
归有光看着周楚,眼神之中满是崇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