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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该作何解释。

他如今已经将关珩带入了自己的家人的身份,是这世界上他唯一愿意全心全意去相信的人,因此关珩的喜怒便也和他息息相关。

所以面对关珩的不悦,宫渝竟真的生出了些惶然无措的无助情绪。

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微微翻起的皮肉磨蹭到粗糙的布料,激起的疼痛比划伤的痛楚还要强烈几分。

见宫渝的脸色一白,关珩心下不由也跟着一紧,下意识就想要问宫渝到底哪里不舒服,但是他恍然想起宫渝的本职工作。

一名专业的演员,想要演绎出如何才能让人觉得他可怜,对他产生心疼的情绪,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权当宫渝是在像往日他俩相处时、宫渝不想再要的情况下所装出来的可怜模样,企图让自己不再计较。

但关珩知道自己今天对这件事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于是关珩便没有去管宫渝俶尔苍白的面色,气得微微发颤的手指掀开骨灰盒的盖子,指节重重敲击着上好的木质:

“还金丝楠木的,你平日里怎么不对自己这么好?给毫无感觉的……弄得这么光鲜,有意义吗?”

关珩略去了自己不爱听的几个字,随便地将骨灰盒朝旁边一推,走到门口又把宫渝买的寿衣拿过来拆开。

明明是件挺悲情的事,可此时像生气的小狗一样的关珩,在宫渝的眼中却可爱得不行。

以至于让宫渝的眼眶微微发热起来,眼尾的泪痣也跟着变得发红。

关珩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根本顾不上看宫渝的脸,正忙着撕扯手中的快递袋子。

宫渝买的寿衣的质量非常好,因此快递包装的质量也和货品质量成正比。

尽量不破坏原貌地拆了半天,关珩还是没能从层层裹裹的包装里拆出哪怕半片寿衣的布料子,他越发不爽起来,直接暴力破拆,力道大到在里面的衣服掉出来时,厚实的裤腿都被他一分为二,发出惨烈的“撕拉”声。

宫渝即便再心疼自己的东西,也不敢在面色阴沉得如同瘟神一样的关珩面前表现出半分,甚至还在关珩朝他看过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撕得好,撕得真快”的赞扬表情。

要是真的把这小孩儿激怒了,说不上他能让自己提前穿上这套衣服。

“还领口小,绣了条……这什么,喷水吐火的龙,这龙有那么好看吗?有我的好看吗?”

宫渝被关珩即便在这时候也不忘大放厥词的发言惊呆了,不住地摇头认可关珩的话:

“不好看,不好看。”

关珩的面色稍霁,随便将东西丢在地毯上,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退掉。”

宫渝看着地上几乎已经无法分辨是什么东西的布料,一脸难以置信。

这还怎么退啊。

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渝也是如此。

在口中徘徊了半天的“退不掉”,在说出口的一瞬间硬生生地变成了“不退掉”。

宫渝说完,还浑然不觉地等着关珩的下文,以为自己的这个交待足以让关珩满意。

没想到关珩一向温柔乖顺的桃花眼瞬间瞪大,恶狠狠地盯着宫渝的眼睛,青筋暴起的手轻颤着指向宫渝。

宫渝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火上浇油的话,看着关珩似乎即将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嘴型,和那只结实的手臂,宫渝的内心甚至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做起了倒计时。

只见关珩的眼底还弥漫着委屈,但怒目圆睁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

他操着一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语气,在宫渝战战兢兢的心理状态下,声嘶力竭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