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保证。”王云辉会错了意,“一定严肃批评!”
“不是,你说他干嘛?人家哪儿也没错啊。”宁川那点护犊子的劲头刚要发挥,又想起什么似的,紧急刹住车。
停顿片刻,宁川脑子难得灵光一回,作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暗示意味,“没看到?裴总的态度……?”
看着王云辉皱眉的神情,他又轻笑,“还不懂?裴总很认可他。”
【对不住了裴迹,借你一用。】
王云辉愣了片刻,忙不迭的点头,激动地张了张口,“啊……我明白了,明白了,宁总。您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宁川点点头,笑道,“我还有会,今天检讨到这儿就行了——投诉嘛,偶尔一次也没关系,该撤销撤销,该鼓励鼓励。”
“是,是。”
宁远捏着检讨书在台上站了五分钟,才看见自家老哥挤眉弄眼,紧跟着,王云辉朝他招手,示意他下台来。
会议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结束语,强调了服务的重要性,又说了要保障VIP客户的良好乘机体验云云,就宣布散场了。
裴迹迟迟没有回来,宁川狐疑,临走前还嘀咕了一句,“这俩不会真整点什么事儿出来吧?”
如他所想,两人眼下剑拔弩张的氛围,确实低气压。
洗手间的内锁被人扣紧,奢华的洗手台光洁耀眼,头顶柔和的灯光折射几道角度,在裴迹的金属领带夹上映出流光的颜色——裴迹轻掸了下襟领,微笑如常,“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死缠烂打呢。怎么?转性儿了?”
“以前那是我不懂事儿,行了吧?”
“咱俩顶多算朋友,你没问过你爸吗?”
“问我爸?什么意思?”
裴迹微笑,姿态从容而淡然,“问问不就知道了?你真以为,我跟在你眼前,是自愿的?——不是我说你,沈黎,”他分明觉得困惑,“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感情了?”
“那大学那会儿……”他凑近了人。
裴迹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冷淡往后推远了距离,嗬笑,“大学时期,我和你,有过什么吗?”
从头到尾,连手指头都没多碰过一下。
裴迹的绅士作派,向来如此。那略带压迫感的强硬姿态下,是进退有度的分寸,从无有一分逾矩——说破天,也仅仅是朋友。
当然,裴迹可以在凌晨三点接到沈黎醉酒的电话之后,神色平静的去替人煮一碗热粥,情绪稳定的收拾好现场狼藉。但是,也仅仅是煮一碗粥。沈黎从未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尤其自那钱投出去以后,两人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圈里人都知道沈黎对他有意思,碍于沈家的地位,便默认裴迹是他的人,沈黎也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打小蛮横惯了,他看上的东西,自然就是他的。
——流言霏霏,但裴迹充耳不闻,专心忙碌事业。
跟别人热火朝天滚在一起的时候,沈黎心底惯常带着恶劣的报复意味,自以为作戏给裴迹看。见他轮番的换人,那帮纨绔子弟就挤兑他,笑着调侃道,“他*的,裴迹是不是不行啊?”
沈黎都是沉笑一声,不答话。
你还别说,裴迹行不行,他是真不知道。
被家里逼婚的那段日子,沈黎自以为辜负了他,犹豫纠结了很久,还诚心诚意跟人道了个歉,结果,裴迹就他妈给了两个字儿,“恭喜。”
当时的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气的沈黎激情输出半天,最后质问道,“裴迹,你他*的什么意思?”
裴迹笑了笑,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