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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十点半, 裴迹才意气风发的下了楼。
他坐在车里等宁远, 大老远就瞧见那蔫儿瓜似的人,好似霜打日晒的小白杨,顿时少了两分精气神儿。
宁远打开车门,头一句就是, “裴迹, 我不想活了,累的我魂不附体。”
裴迹忍笑, “这么严重?”
“当然, 我们体能超严格的。”宁远揉着肩膀, “俯卧撑一口气做了二百个,现在还双手颤抖。”他说着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看见没?格斗,给我摔了好几个大跟头。”
“辛苦了。”裴迹笑着将车驶出停车场,“那你晚上想吃什么犒劳一下自己?夜宵?”
“我吃过晚饭了,”宁远停顿片刻,又说,“要不还是吃点吧,要不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辛苦了。裴迹,我想吃你煮的面……”
裴迹轻笑点头。
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儿,果然是给他煮面。裴迹只解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抬手整理厨房工具时,身上那件白色衬衣紧绷在胸口,一丝不苟的纽扣及时的兜住内里光色。
宁远冷不丁的咽了下口水。
被烫热的光线洒落在裴迹头顶,高大威厉的身子细心拨弄面条时,嘴角有一抹淡淡笑意,衬得人柔和而体贴,煮开的汤滚动着白雾,浓郁的烟火气,猛然荡开在眼底。
阴影被雾气骤然拉长,宁远不自觉想到,如果谁有裴迹这样的伴侣,应该会很幸福吧?事无巨细的照顾和体贴,不经意的小心思,接近无底线的纵容和退让……
思绪忽然又顿住了。
片刻后,宁远冲着人背影道,“那个……裴迹,我先……我先上楼洗个澡哈。”
裴迹没回头,手底忙碌着,却及时应声,“好,去吧。”
那碗面被盛放在桌面上时,宁远刚好裹着浴巾下楼,脑门上还盖了块毛巾,他一面揉搓,一面问出声,“这么快,可以吃了吗?”
裴迹抬眼,视线落在人白皙的胸膛和肩膀上,忽然哑了声。
浴巾裹在腰间,只裹住了下半身。
那露在外面的身子实在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清晰的锁骨周围泛着诱人的红润,两道胸弯更接近圆形,丰盈而白皙,又各坠着一颗粉珠,腹肌一路隐没进浴巾边缘,再衬着两条韧劲笔直的修长双腿,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尤其是灿烂如星子的双眸,含着一弯笑。
宁远还在擦头发,动作间青筋起伏,连呼吸都隐约透出肌肤传递着某种热度。
见裴迹不说话,他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裴迹顿了下,“没事。”他敛回视线,转身调了下客厅温度,才又出声儿,“下来吃饭吧。”
“哦。”宁远答着,快速下楼。
作为被蹂躏了一天的干饭人,宁远吃的迅速,五分钟就搞定了战场;吃完那碗面之后,他还拿手背蹭了下嘴角的油光。
裴迹抬眸看他,见宁远也盯着自己笑。
“裴迹,你吃饭真优雅。”
听罢这话,裴迹轻笑了一声,没吭声。他其实不饿,只是格外享受这样的温馨氛围,便陪着人吃点夜宵。
宁远自顾自站起身来,慵懒的靠进沙发里。
他那两条腿大喇喇的敞开,被扯乱的浴巾遮不住春光,露出一条黑色底裤,包裹着圆润,骤然闯进裴迹的视线。
“……”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