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您带走。”这位刘总激动地连忙点头,捣蒜似的……脸上表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笑还是不敢置信。
不等裴迹再说话,他愣的反应过来似的,忙又递了酒水去跟人碰杯,“谢谢裴总,谢谢,感谢您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裴迹客气道,“应该的,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对面傻了眼了。
停顿片刻后,又听这位号称点石成金、手段强硬的霸总软语相告,“我家里那位搞艺术的,DP艺术场馆也要尊重他的意愿,所以……”裴迹微笑,坦荡把话补全,“惧内,说了不算。”
“……”
这位刘总被天雷似的两句话,炸的外焦里酥,肉饼似的软塌塌笑了,但憋了半分钟,都没接住话茬。
裴迹端住酒杯,作了个轻抬的手势,笑着颔首示意之后,才提着文件夹转身离开。
旁边助理问,“啊?裴总不是还没结婚吗?”
这位刘总摸着后脑勺,“人家的家事儿,新闻又不说。你回去赶紧安排,给裴总的夫人带点礼物,到时候别空着手去。”
“好,您放心吧。”
宁远从转厅扫过眸光来,瞧见只有那两位私语什么,不由得愣了片刻。诶?刚才还瞧见他们几个人说话,怎么一转脸儿的功夫儿,裴迹就不见了。
——那人风头太盛。
咬着雪茄,在烟雾中睨眸冷笑,强势的扣住手腕,任笔尖坠下一个潇洒而严肃的签名。抑或者仰起头来吞一口酒,转过眸去似笑非笑的审视着人,不发一言。再或者,站定在昏暗处,以挺拔姿态俯视自己,轻轻挑眉,抱胸,危险而意味深长。
办公室明亮的灯线,玻璃光影,路灯下,在各种场景如幻的光里,总是被目光追逐着,天然接受众人对强者的殷羡。
“找什么呢?”
宁远想的正出神儿,被身后飘落的轻笑吓了一跳。
他拧过脸来,瞧见裴迹端正的站在跟前儿,手里提着份文件,一副等待褒奖的神色,便哼笑,“明知故问么?”
“找我?”裴迹道,“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男朋友一分钟看不见我就想?”
宁远眨了眨眼,“啊?你男朋友这么粘人吗?”他摆出和裴迹不熟的样子,装傻笑道,“我男朋友怎么就不这样?我男朋友不粘人,经常无故消失,三个月都见不到人。”
“……”裴迹沉默片刻,嗬笑,“那你男朋友,可真不是个东西。”
宁远忍笑,“是啊,我都羡慕裴总,有这么体贴、善解人意,知道惦记人的男朋友。不像我们家那个死人。”
裴迹被他刺挠了两句,这会儿也不敢顶嘴,只得道,“死人有死人的好处。”
“什么好处?”宁远诧异,“死人还能有好处?”
“也不是一直都死,”裴迹正色,忍住将人摁在怀里揉两团的冲动,淡定反驳道,“省着力气都用在刀刃上了。”
宁远轻笑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