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么说明他确实在撒谎,他认识那个死者。
不过也同样是因为他死了,此事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
除非这个杀了丁水香的人再跳出来。
可这和沈晏清都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他原本想找丁水香问他是不是认识死者不过是因为好奇罢了。
李勤雯和周围的一些人对这起连环的杀人事件,秉持着同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骂过一通后并不当回事。但她现在不敢熄灭蜡烛了。
按照她的推测,丁水香能瞒过所有人杀死第一个男人,显然是用了什么妙法的,而第二个杀死丁水香的人呢?这个人如果要杀别的人呢?
她将蜡烛放在她床边的地面上。
沈晏清想回床上躺着了。
他走回去。
白衡说:“你踩到我了。”
沈晏清当然是故意的,他哼道:“我难道不知道吗。”他感觉白衡不服,得意洋洋地用脚再踩了一下。
白衡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反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沈晏清一贯来只记得别人招惹自己的部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才过去一会儿,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干什么,松手啊!”
他想站着把自己的脚从白衡的手上拉出来,但谁说这不算博弈。白衡一松一紧地与他故意拉扯,沈晏清一个不稳坐倒在了床上,他也不急着把脚抽回来了,反而怒气冲冲地一脚踹过去。
听见白衡吃疼的声音,他很好哄的被逗乐了,窃喜一下,再装模作样地爬着凑过去问:“啊,很疼啊。”
白衡说:“不疼。”
沈晏清当他在嘴硬,怎么可能不疼。
白衡突然抓住他的手按过去。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接着,沈晏清不轻不重地扇了白衡一下,他气得红着脸啐了白衡一口。
李勤雯放在床边的蜡烛很快熄灭了,黑暗带来寂静,先前房间里由于发生两起命案而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过去几个时辰,船身始终随着浪波摇摇晃晃。
李勤雯取出一支新的蜡烛替换上原来那支,在船舱重现光明的那一瞬,她像丁水香那样的惨叫。
这一次死的是一个女人。
一身绿色的小袄裙子,头上有个玉兰簪子,美丽的脸上死白灰寂。她的胸前也有一把刀。
这次李勤雯没法再说是有人寻仇,她当即又变了脸色。
一连死了三个人。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九个人。“他”好像不会就此收手。
下一个是谁。
李勤雯像是想揪出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又有点畏惧此人的样子。
沈晏清借着烛光,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暗想,这杀手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别人,当然就能同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他本来想过再也不理白衡的。但是现在他好想说话,想了想大不了是白衡说话他不理,他说话白衡是要理的。
沈晏清挨到白衡的边上,贴着白衡的脸,他的气息软软的,眼睛故意没看着白衡,飘在李勤雯手里的蜡烛上。
他猜测:“你说杀人的,会不会是那个戴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