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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浸了醇酒般的嗓音带着轻淡笑意,在他面前开了口。

“害羞了?”

白皙的脸颊登时爆红,凌然小脑袋里有片刻的宕机,他盯着江之屿看了好一会,眼睛缓缓眨了眨,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会在江之屿的床上醒来。

为什么他看见江之屿就有种莫名的冲动,忍不住想靠上去,贴上去,变成藤曼纠缠上去。

为什么,他的腺体好疼好疼。

呜……

第22章

凌然被放在了床边坐下, 一双满是雾气的大眼睛抬起来,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他努力回想着昨夜那个支离破碎的梦境,越是回想, 脸颊就越是酡红一片。

汹涌热烈的怀抱, 灼热刺痛的咬痕, 灌满四肢百骸的信息素,潮湿密布的浓郁龙舌兰酒味……

难道,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

那,那他岂不是已经被面前的alpha给临时标记了?!

一股忽如其来的委屈密密麻麻覆上心头, 凌然努力抿着嘴巴, 不想这么没出息的哭出声来。

标记对于Omega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对于腺体的临时标记,还是对于生殖腔的终身标记。

临时标记或许只能在Omega体内存在几天的时间, 可是却会让Omega对alpha产生难以磨灭的依赖。终身标记更是这意味着Omega的身体里已经被打下了专属烙印, 除非进行风险极大且极为痛苦的标记清除手术, 否则将一辈子无法离开标记自己的伴侣。

而对于alpha来说, 标记几个Omega并不是难事,只要他们想, 甚至可以不负责的玩一个扔一个。

在被江盛译咬破了腺体的时候,凌然只有无尽的抵挡和抗拒, 以前他有多么渴望江盛译能够给自己一个标记,那个时刻他就有多么厌恶江盛译的标记。

江盛译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易感期聊以慰藉的工具而已, 从来都对他没有丝毫真情意。

所以那个酒瓶子抡在了江盛译头上, 凌然做好了后半生都要一个人依靠着抑制剂度过的打算。

但是谁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没有被未婚夫标记, 反而被未婚夫的小叔给标记了。

依据他并不完全的回忆,昨天晚上他不止被咬了一口,他甚至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还搂住alpha的脖子痛哭流涕,把自己的腺体凑过去求着他咬自己……

凌然终于隐忍不住,因为太过慌乱无措和惭愧羞赧,眼泪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他昨天晚上究竟还干了些什么啊,真的没脸见人了,呜……

江之屿见他悄无声息的又哭了,一手抬起来白细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潋滟雾蒙的桃花眼。

昨晚已经几乎哭了一夜,现在眼角眉梢还泛着红,这会儿又被洇了个透,湿漉漉,红艳艳,一股瑰丽色泽。

他伸手在凌然眼尾抚了把,沾了满手的湿意,指尖绕到他后颈,猝不及防地在阻隔贴上按压下去。

“呜……”

凌然双眼瞬间瞪大,身子痉挛似的扑簌簌抖落两下,要不是被捏着下巴,早已经重新栽倒回床上。

后颈处酸胀疼痛,说不出的一股滋味,在难以隐忍的痛感之间,又在阴暗地生出种不可言说地刺激。

肿胀到近乎糜烂的腺体敏感地像是生出了千百条触角,每个触角上都有一张猩红翕动的小嘴,昨夜已经和咬上来的人接了无数个吻,现在被碰一下,便又叫嚣着继续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