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莲没意料到江之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万念俱灰的看向坐在正中央的老爷子。
老爷子素来注重家族和谐兴旺,江之屿当了家主这才几年,独揽大权不说,已经越过族里众多长辈骑到他这个老子头上了,他还坐在这里没发过一句话,江之屿竟然就自行处置了蒋蓉莲和二房。
老爷子勃然大怒,手里热烫的茶盏直直朝着江之屿的方向狠狠掷去。
“谁允许你自己做出决定的?”
江之屿扬手,将那盏紫砂茶杯一手接住,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将他那只手淋湿,几乎是瞬间便烫红了一大片。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理智的神态,从容将茶杯完好放回桌上,垂着眼眸站在水晶灯下,灯光将他周身映照的矜贵华美,难以直视。
他从口袋掏出了印有家族徽章的戒指,不急不缓,戴在了拇指上。
徽章戒指是从祖爷那辈传下来的,古老神秘的图腾纹路来自古埃及最精巧的工匠之手,只有历任家主才有资格持有和佩戴。
戴上这枚戒指,也就在整个家族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和地位。
看见江之屿的动作后,不止老爷子,其他人也全都变了脸色。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江家的所有事情,江之屿都可以说了算,当然不必经过任何人的允许。
“还有别的问题么。”江之屿不冷不淡地问。
整个正堂鸦雀无声,有话说的没话说的全都闭紧了嘴,谁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权势,是让人臣服的最好武器。
*
小天台上夜风徐缓。
一道沉寂的身影快要融进无边夜幕,唯有指尖一点猩红热火在燃着忽明忽暗的光。
江之臣拄着拐,慢慢走到栏杆旁。
江之屿一直在看山下的夜景,将夜空映成白昼的那一片商业中心CBD,其中最亮最高的那一栋大厦是江氏,隔着一条蜿蜒的浦玉江,对面的那片高端住宅区里住着一个小Omega。
“腿好了?”
“能走一些,但每天不能走太多,”江之臣道,“还在慢慢恢复中。”
“嗯,”江之屿咬了口湿润的烟尾,“欧洲那医生还算有用处。”
江之臣在欧洲治疗了不短的时间,期间还接受过两次手术,没想到居然真的很有效果,回国之后又在徐观意每天催命似的监督下,他已经开始慢慢可以拄着拐练习走路了,只是不能走太多,不能太累。
江之臣皱了皱眉:“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偶尔。”
江之臣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不了解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
“手怎么样了,要不要涂点药包扎一下?”
刚才那杯茶应该是刚刚煮开没多久,肯定烫的吓人,泼到手背上即使不被烫掉皮,恐怕也得疼痛难忍。
江之屿眼皮都每抬一下,手中的烟在栏杆上按灭。
“没事。”
不过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