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幕,酒色正酣。
“林,这里。”
林上清看见坐在西南方沙发上的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显然是从会议上下来就直接来酒吧了。
这么多年还是这副德行,林上清倒是对自己这个客户摸得一清二楚。
“Lake,好久不见。”林上清微笑着走过去同他握手。
“是挺久了。”Lakemeier张开手臂,眼珠子一转,报出一个数字:“3年了?”
他记得这么清楚,林上清一方面比较惊讶,另一方面又想起了高梨来。
“差不多三年了,自从你父亲着手准备在内陆设立办事处,就减少了和其他语言公司的合作。”林上清说。
Lakemeier笑了一下:“抱歉,并不是我不再需要你,实在是——”
“我明白。”林上清本来也是开玩笑的,“你们集团有自己的发展路径,我当然希望你们可以更好。”
“林,你还是那么温柔。”Lakemeier感叹道。
林上清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却比自己活泼许多,看上去反而像初出茅庐的小子,也不禁暗暗唏嘘。
落座后,Lakemeier给他点了曾经聚餐常点的酒。
“这次来也是接洽合作商?”Lakemeier问起他最近的工作。
林上清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形容准确,只能说:“帮朋友的忙。”
Lakemeier点头。
林上清这才发现在座的除了Lakemeier的弟弟,也就是集团的另一个掌权人,几张熟面孔,大概也是曾经见过的高管,还有不少是生面孔。
里面还有一个是亚裔,林上清觉得有点眼熟,但觉得既然是亚洲人,那自己眼熟也正常,就没有多留意。
酒过三巡,谈兴甚浓,酒吧舞池里的声音也越来越鼓噪,Lakemeier更是直接扭起来,拽着人往舞池中间走。
林上清被抓住袖子,不由得干笑,婉拒道:“我不会跳舞,抱歉。”
Lakemeier也没有强求,转而拉了其他的人,转身投入到热烈高昂的舞曲中。
玩累了,Lakemeier拎着西服外套,一行人上车换了个地方。
时间已经不早,林上清坐在车上,看了眼手机,刚刚在酒吧里没看,这会儿已经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高梨:【上清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高梨:【好晚了,我好饿啊……你还在忙吗?】
高梨:【我刚刚想热个披萨,结果又砸了一个盘子,我们只剩下五个盘子了。】
高梨:【好吧,现在只剩四个。】
高梨:【披萨也掉地上了!我没得吃了!】
高梨:【上清哥,你赶快回来吧,回来路上带点吃的给我,我要饿死了——】
……
委屈的语气,林上清一下子联想到独守空房的人,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Lakemeier跟兄弟在聊事,喊了林上清一声:“林,你有在听吗?”
林上清“嗯”了一声,只能匆匆回复高梨:【还在忙,晚点回。】
Lakemeier扭头对他说:“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林上清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却莫名想到了那场比赛,阿姆斯特丹反曲弓大奖赛,也是今天决赛。
“什么日子?”林上清问。
Lakemeier说:“Mats马上要结婚了,今晚是他的单身夜派对。”
林上清惊讶:“原来是这样。”
他嘴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