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上下打量了一圈贺知行,觉得好笑。他至少还穿了一件羽绒服,而贺知行却明显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居然还有脸说他。
“算了,你看着比我穿的还少,别一会还没到酒店,人就先冻得梆硬了。”方霁没打算要贺知行的围巾,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同一件物品。
在即将经过贺知行的身边上车时,对方却一把拉住了他,接着手指下滑,迅速握住了他的手。
整个过程仅发生在一秒间,方霁的手被一片温暖所紧紧包裹,刚想骂他又发的什么病,贺知行就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不冷。”
他又松开了方霁的手。方霁愣神的功夫里,已经将围巾戴到了他身上。
围巾上还带着上一个人留下的温度,以及一股洗衣液的暖香,方霁就算不用刻意低头也能闻到。
不冷就不冷,非得将围巾戴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方霁不由得在心底腹诽,视线下敛,扫了一眼自己突然被握住的那只手,好似还有残余的触感。
为什么贺知行的手到现在还能这么暖?
难道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距?
方霁很不想承认自己在气血方面逊于贺知行,走向了面前的出租车,拉开后座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贺知行见状跟在后面上了车,向师傅报了目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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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行的团队比方霁提前一天抵达这边,已经为所有人定好酒店,方霁这次听到后没有推拒。毕竟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不能因为个人意愿就影响整体。
两人抵达酒店时,拍摄团队内的其他人差不多都到了,大家各自领取房卡,有说有笑地一起乘坐电梯上楼。
方霁找到自己的房间,刷开房门后先简单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随后便准备洗漱休息。
他快坐了一天的车和飞机,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刚才在出租车上,他都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睡着过去。
从浴室出来,方霁回复完手机上的消息,充上电后便熄了灯。
决定他睡眠质量的因素有很多,但今天一路上实在太累,几乎没怎么闭眼休息,现在头一沾枕头,不到五分钟就彻底睡着。
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贺知行的贴身内裤。
西北地区的风沙较为严重,贺知行回到酒店后先将衣服上的沙尘抖尽,旋即拿上行李箱中的换洗衣服进到浴室。
浴室内有浴霸灯和暖气,与逼近零下二十几度的酒店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贺知行褪干净身上衣物,临到最后的部分时,犹豫了片刻。
自从上回双重感染生了一场病后,到现在,他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发泄过。人的欲望是具有周期性的,而又有一些人,生来就比常人更为重欲。
贺知行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在某些方面,他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就比如现在。
他没有急着打开浴室内的花洒,手自上向下去,将其从最后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方霁是给顶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大片肉色强行闯入视线。贺知行不是生在光里的英雄,而是逆着光的变态。
浴室内的排气扇随着贺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