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静得针落可闻。方霁见贺知行仍没有要动身离开的意思,甚至毫无边界感地将视线一直落在他双腿上,心底发毛,以及极度的不爽。
“你……”贺知行只吐出一个字。
方霁的硬件条件虽然比不过贺知行,但放在同性当中,绝对算中上等。
“看什么?没见过其他男人的**?”方霁先发制人,极端报复性地将腿岔开,呈“大”字型占据了大半张床。
贺知行不是想看吗?那他就给他看个够!
贺知行:“……”
腿仍旧是好看的,就是姿势上产生的x缩力太过强悍。
“我刚刚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方霁果断拒绝:“不需要。”开什么国际玩笑,他怎么可能让罪魁祸首再有碰他的机会。
贺知行在他面前蹲下身,握住离他最近的一只脚踝。
微凉的皮肤表面乍然覆上一圈较高的温度,方霁眼珠子瞪得溜圆,没成想贺知行竟然还是个阅读理解零分的白痴。
“我不是都说了不用!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方霁试图将自己的腿从贺知行手中抽回来。
贺知行却将他的脚踝抓得更牢,空气里除了牛奶甜腻的香气,还有一种药膏的苦涩味。
“下面的位置你自己来涂不方便。”
“那都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非常讨厌贺知行以这种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同他说话,更不敢保证这家伙不会借此公报私仇。
贺知行自下而上看着他,眼底晦涩难懂。旋即,毫无任何预兆地将他翻了过去,膝盖压上被面,迅速挤进他双腿之间,阻止并拢,上头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摁着他的肩膀。
方霁有一点没有猜错,贺知行确实不是在跟他商量。
很多事情上,他都可以听方霁的,按照他的喜好来,唯独在戴绿帽这事上坚决不行。
在今天看到这些痕迹之前,他心想倘若方霁真的始终无法接受他,自己就坦荡放手,退居后面再不打扰他另寻幸福。
但当事实残酷地上演,心中涌动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字字泣血地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
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仁慈,也没有那么大度,他做不到放手,更做不到允许其他任何人觊觎或染指方霁。
兴许就像方霁说的那样,他有病,有着一种近乎扭曲、变态、占有欲极强的爱情观。
方霁只觉自己的老腰都要给他扭断了,内心骂声一片。他的下巴压在被面上,脸朝着前方,看不到身后贺知行阴沉的神情。
正要开口,屁股后面蓦地一凉。贺知行将他的浴袍推了上去,直至后腰方才停下。
方霁为了方便上药没穿内裤,浑身一僵,彻底不敢动弹了。
……
贺知行好歹有法律意识在身,不到万不得已不至于真干出违法的事。他双目下敛,扫了一眼正安静待在床头柜上的牛奶,“不想我喂你喝(审核不让写出来,且非常不理解,已无不良引导)话就别乱动。”
牛奶?喂什么牛奶?
对方的呼吸轻飘飘落下,方霁嫌痒,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随后脑子一懵,完全忘记贺知行不久前送进房间的那杯纯牛奶,强行开机后却对应上另一种东西。
同样是乳白色,另一种说法上的“牛奶”。
直到这时,他才产生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