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那样做,没意思。
实际上的创业初期只有他一个人,旁观者多持观望态度。
新人不够自信,不敢和他承担失败的风险,老手们则瞧不上连成绩都没有的小公司,唯恐投入的钱全部打水漂。于是他就自己拿了三万块钱先去注册一个公司,不顾后果。
两个月的时间里,他钻研市场动态,去学习和了解一个此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制定策略计划。
“……但我看走了眼,找的第一个投资人是个混账,差点把我剩余的钱全部搭进去,直到我提出要走法律程序告他,那个窝囊废怕将事情闹大,灰溜溜地跑了。第二天,我去见了另外一个愿意投资的人,他说可以给我钱,可因为我是新人,哪怕欣赏我的勇气也不敢开出太多。”
“不过没事,那笔钱绰绰有余了,甚至比我预想的多出十万块。”
“后面我第一项合作谈成,公司开始小有起色,才慢慢有人加入进来。”方霁说着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我不喜欢工作,不喜欢应酬,但我享受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感觉。”
月光如洗,街道两侧的霓虹灯倒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贺知行侧目望去,只见方霁闭目靠在座椅上,呼吸均匀。
车辆穿过市中心,进入相对没那么热闹的地段。贺知行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随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开车上。
他知道,方霁是个好强的人,从大学时期开始就是。
须臾,副驾座上的祖宗不知又被什么吵醒,突然坐了起来,记忆竟能跟刚才的连接上,双目幽怨地瞪着贺知行:“我这些年几乎没在工作上碰过壁,偏偏你蹦了出来,总是坏我的事。为什么你每次都比我快一步?是不是还在我身边安插了其他人监视?”
贺知行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解释,就感到□□一重,还不及说出的话都被方霁的动作给生生打断。
“还有你这个东西,我每晚也很讨厌。”方霁伸出手,掌心摁在了贺知行大腿中央。
贺知行呼吸一重,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打滑。他听不懂方霁这句话的意思,只当作他是喝醉了在耍酒疯,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和无奈:“别闹,我在开车。”
“等到地方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方霁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五指继续收拢,鼓囊囊的东西几乎占满他的手心,顶端还超出一截。
就是这么个东西,导致他近几个月以来每晚睡着后都备受折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接受程度在上升,没有最初几次的震惊和厌恶了,但当时受过的屈辱依旧历历在目。
没事,他就是个小心眼又爱记仇的人。
某样挂件在方霁手下迅速产生微妙变化,尽管隔着层布料,仍然能清晰感受出。
“方霁。”贺知行视线下敛,飞快瞥了一眼那只还在持续作乱的手。或许是车内开着暖气加上喝了酒的缘故,指头瞧着比平日更红。
方霁身上的温度很高,通过紧密的接触传到他这儿。
“听话,先遵守交通安全。”他已经尽量维持冷静和理智。
然而方霁还是从中听出破绽,像是终于抓住一个可以报仇雪恨的机会,“凭什么每天晚上都是你舒服,弄得别人睡不好觉?”
贺知行实在忍不了了,将车开入内道,最后停在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