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行不敢保证其卫生性,最终没有选择使用,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
“这里没有热水,嗓子干得难受的话先喝一点矿泉水润润吧。”
方霁后半夜叫得太狠了,又出了那么多汗,嗓子肯定会不舒服。
“算你还有点良心。”方霁接过,一次性灌了好几口。放下塑料瓶时,余光瞥见贺知行的左臂,将人招到了面前来,不禁眉头轻蹙。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贺知行的左臂上俨然有一片淤青,形状不规则却异常醒目,颜色由边缘的淡青渐变为中心的深紫,仿佛暴风雨过后的乌云压顶。
在多年克制的欲望一朝得以释放的情况下,他们昨晚上做得是疯狂了些,方霁身上到处是吻/痕和手指印,贺知行身上同样有不少方霁留下的抓痕。
但方霁可以确定,他没有在这块位置留下任何东西。
而且这看着不像是做/爱时产生的痕迹,反倒更像是某种撞击下导致的外伤。
因为常年健身,贺知行练就了一副皮糙肉厚的结实身体,加上一些先天基因,皮肤表面不似方霁那么敏感,不会第一时间就显印。
“是扑倒杨氨那个时候受伤的?”方霁猜测道,除了这个可能性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贺知行扫了一眼自己的左臂,昨晚上还没有,要不是方霁提醒,他都没发现这里青了一片。
“没事,皮外伤。”
方霁当然看出来了,没有破皮出血,但那淤青颜色很深,肯定不好受,他心疼。
“这个房间里有没有药?”
贺知行第一反应是昨晚的事,还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俯下身,要去掀开被子检查。
直至一只脚踝被握住,方霁才意识到对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我是说给你上药!”
方霁挣扎了一下,试图将腿收回来,谁知却用力过猛,牵扯到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没忍住发出一道轻嘶。
一晚上六次,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是个人都受不了。
方霁不由得庆幸,好在他年轻,身体素质各方面都不错,否则真得死在床上不可。
贺知行听见那细微的抽气声,更加坚定了要给方霁检查的决心,将他的腿分开。
本来昨晚睡觉前就想先给他看看的,但方霁不肯,催促他快睡,只好暂时作罢。
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从中间向两侧打开。果不其然,虽然没有撕裂,但肿了,周围一圈都是红的,中间仍旧无法完全缓过来合拢,张着个笔头大小的口。
“昨晚应该先上些药。”贺知行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懊悔。
如果及时上好药,兴许就不会肿得这么厉害了。
“这有什么?”方霁的手肘压上一只膝盖,手掌撑着下巴,姿态随意又轻佻,好似对此并不在意:“我昨晚不是说了,可以做到让我下不了床。”
再说当时那个点哪里还有药店开着门,他更不想看着贺知行从他面前离开。
至于昨晚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情绪,方霁自己也想不通,姑且将其归为人与人之间产生亲密接触后的一种生理性依赖。
他用脚尖去碰贺知行的腹部,“我现在还能动,贺大总裁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昨晚上是不是不够努力?”
贺知行微微一怔,他以为那句话只是床上用来增添情/趣的,没想到方霁是认真的。
他抓住方霁不老实的脚,短短两个字里多了几分危险和低沉,“别闹。”
他当然有办法让方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