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方倒不是空穴来风,陈宝珠和金大富小时候牙疼都被父母用这个方法治过。
“那我岂不是只要吃点味精就好了?”金欢喜当真意动,咧着嘴笑,一痛,又收了回去。
“不行。”陈宝珠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味精吃多了不好,而且,家里没有味精。就算吃了味精,牙疼也不会好的。”
味精不是药,只能短暂缓解牙疼,无法根治。
关于味精的益处危害众说纷纭,陈宝珠秉承着一棍打死的原则,已经不再使用味精。
金大富只能朝女儿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先说说,怎么搞成这样的?”
金欢喜长叹一声,每每到这时候,就会陷入冗长的翻旧账环节。
真正细究起来,可能是可乐喝得太多了。高三这一年,因为压力太大,金欢喜全靠糖果可乐续命,体检的时候,医生也叫她平时注意一下少喝点碳酸饮料,金欢喜听是听了,但知法犯法,现在只能说是自食恶果了。
说起来,蓝燕仪喝的也不少,那家伙不会正在A市补牙吧?
虽然当事人知道根本原因是什么,陈宝珠却有不同的观点,她认为金大富应该付一半的责任。
金欢喜从小就喜欢吃糖,金大富纵容着,一挣钱,家里每个角落都藏了糖。
“我没有!”金欢喜一抬眼,看见她爹颤颤巍巍举着三根手指,心虚地发誓。
金大富从来没在陈宝珠面前撒过谎,明显得很。
陈宝珠呵呵一笑,翻开沙发布,下边压着一袋俄罗斯进口的紫皮糖,已经拆了,被金欢喜吃了一半。
金大富乖乖闭上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把嘴缝上了,他不说话了。
但陈宝珠誓要他们俩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开始在客厅翻箱倒柜。
才过了几分钟,客厅的桌子上就铺满了零食。
金欢喜还在里头找到了自己一直没找到的软糖。
“看完牙以后,家里就不准再买糖。”陈宝珠把这些糖放进一个箱子里,按保质期分类,“以后你一周吃一回,吃完漱口。”
“啊?”糖分给金欢喜带来的幸福感是其他食物无法取代的。
就算再怎么抗拒,规矩还是立了下来。
第二天,金欢喜脸还肿了一点,被陈宝珠亲自带着去看牙。
“唉!唉!唉!”医生摇了摇头,连叹了好几声,又问,“是不是老喝碳酸饮料?”
小幅度地点点头。
“几岁了?这么小牙齿就坏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我看看,哎呦,这么严重啊……”
补牙时被医生念叨了很久,写医嘱的时候,金欢喜站在一边,又被说了十几分钟。
“以后不准喝可乐了哈。”
这位笑眯眯的牙科医生比她妈更狠,彻底断绝了她的后路。
陈宝珠将医生的话奉为圣旨,拍了拍金欢喜,要她认真遵循医嘱。
为了避免以后没牙吃饭,金欢喜应了。
结果只过了一个晚上,她就变成了蜜蜂小狗。
“妈妈,我能明天再去上学吗?”
金欢喜肿着脸,费了好大的劲,含糊不清地把话说全了,结果一说话,凉风灌进嘴里,还有些凉凉的刺痛感,她这回乖了,少说一句是一句。
陈宝珠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瞪了眼想说点好话的金大富:“当然不行。”
于是一家人把收拾好的东西放上车,出发前往C大。
“下车。”
金大富先扛着行李进去了,陈宝珠看着后座上探头探脑的金欢喜,一阵头疼。
为了避免付子衿看见自己的肿脸,金欢喜特地戴了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再戴个墨镜,你今天就出道吧,妈妈支持你。”陈宝珠瞥了她一眼,把她拉下了车。
谁家好人在三十度的天气把脸罩得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