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按住她的肩膀,在她惊恐的神色中说出了那两个字。
“五成。”
辞职!金石迟早倒闭!
……
陈宝珠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过付子衿的名字了。
自从金欢喜说出“不结婚”以后,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名字。陈宝珠和金大富都清楚,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在上流社会里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公之于众,广而告之。
身为父母,他们几乎能预料到以后会遭到那些看戏的同龄人怎样的嘲讽。
世俗流言,如同洪流,能轻易冲倒一棵大树,冲散一个家。陈宝珠和金大富都不清楚,自己现在能不在意,老了以后,又能否坚守初心。
但孩子总归要自己踏上旅途。
“你想要让利多少?”
祁豆沉着脸站在一边,和陈宝珠一同望向金欢喜。
她就知道,大老板和她同仇敌忾!
“五成。”
祁豆两眼一黑,心里嘀咕,你还真开得了口,知道五成是多少吗!
陈宝珠深吸一口气,朝祁豆使了个眼色,祁豆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没了外人,陈宝珠抛却矜持,大力拍桌,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付家派来的奸细!”
早些年金大富去拉合作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付氏是付子衿家里的产业,毕竟C市里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姓付的富贵人家。
那时金大富还调侃过几句,说要是大喜继承了公司,指不定拱手就让给付子衿了。这哪里是调侃,分明是预言!
陈宝珠差点气死。
她其实早就知道今天付子衿要来了,所以才让大喜过来谈判,看看她能不能守住利益。
结果呢?
八字还没一撇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金欢喜站在对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唯诺诺地听骂。
陈宝珠骂爽了,又坐下,叫她往前来。
金欢喜照做。
“你和付子衿的事情,我和你爸都清楚。”在集团利益面前,面子不面子的都不重要了,陈宝珠语气坚决,“要想我们同意你的事,你就把付氏并过来。”
操劳半辈子,还搭上个不孝女,视金钱如粪土。
金欢喜悄悄瞅了她一眼,视线飘忽:“我们分手了。”
陈宝珠低着的头猛地抬起,双手握成拳,阴恻恻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个没名没分的舔狗吗?”
金欢喜第一次听她妈骂得这么脏,摇了摇头。整件事归根究底,明明是因为她爸妈一直瞒着金石的事情。
她把自己和付子衿的事说了个明白,陈宝珠也哽住了。
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不在场的金大富了,还怪犹豫的金欢喜,没错,只能怪这父女俩。
陈宝珠试图说服自己,结果悲哀地发现自己和金大富是同谋。
良心隐隐作痛,她让金欢喜到边上给自己捏捏肩,询问起详细的情况。
“她现在还给你拉黑着?”
金欢喜把手机摊在她面前。
陈宝珠低头瞥了一眼,有些无语。
“你为什么把人家的照片用来做屏幕,啊,不是,屏保?”看看这不值钱的样子。
金欢喜耳尖一热,倾身点开APP,让APP的界面挡住了屏幕。
“妈,你看看。”
对面名为行歌的账号头像是一只三花猫,有点像陈宝珠小时候常在乡下见到的漂亮花色,最后一条消息是简短的两个字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