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金欢喜看清手里拿的是什么,台阶上的人已经进了屋,再无踪影。
真有这么过分吗?
她低了低头,看见塑料袋里冻得梆硬的桂花糕。
……
昨晚回到家里以后,付子衿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亲口说出的“一个月”的惩罚,当即表示应该继续实施。
金欢喜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带着她进浴室,待到水温合适,花洒头一转,淋了付子衿一身。
温热的水打湿衣服,紧贴在肌肤上,带来些微的不适。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当事人有些恼怒。
“在听。”金欢喜将她抱上洗漱台,手摁在水龙头上,看向台上的洗手液,“子衿。”
她只叫了一声名,付子衿撑在台子上,一边*庆幸台子承重能力不错,一边伸手去够洗手液。
通过背后染上水雾的镜子,隐隐约约能看见金欢喜的眼睛。
手擦过手背,穿过指缝,停留在指尖,洗手液已经物尽其用,覆盖她手上的每一寸。
还没冲水,金欢喜抬起手,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
沾染了洗水液,那一处再也不受雾气困扰,付子衿抬眼望去,看见自己眉目间的春光。
站在那里的人撩开她的衣襟,凑在她耳边,循循善诱:“乖,洗手。”
水龙头的水潺潺流出,冲刷干净手上黏腻的每一处,付子衿贴在镜边,分不清耳边的水声来自哪里。
早知道金欢喜过分,却能一次比一次更过分。
“小付老师。”金欢喜和她接吻,引着她去看镜子里的两人。
她像是没了骨头,依附在她身上,春光尽现。
“丢人。”抓着她的肩,她压着声音,像是在哭。
金欢喜望向镜中,瞥见她眉目间的欢愉,俯下身去。
“可是我很喜欢。”
衣衫吸干了镜子上的水汽,水汽中,她听她将思念慢慢说尽。
……
一路哼着歌回到家里,金欢喜还没进家门,守在门口的陈宝珠冷嘲热讽道:“让我看看是谁回来了?”
金欢喜的脚停在台阶上,不知道是该拔腿就跑还是当场抱住她妈的大腿求饶。
“妈,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年年就要饿死了,妈不疼,娘不爱,年年真是太可怜了……”
她说一句,陈宝珠说十句,金欢喜急中生智,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妈,要不要吃桂花糕?”
陈宝珠啧了一声,怒目而视:“你就拿外头卖的桂花糕来敷衍你妈?”
她还不知道吗?桂花糕可不是A市的特产。
“子衿做的!”金欢喜三步并两步,拾级而上,把塑料袋在她妈面前敞开,漏出里头大小不一的桂花糕,“你看,这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外面卖的。”
陈宝珠:……
真该让子衿听听这家伙是如何评价桂花糕的,不知道随了谁,口无遮拦。
“那我带走了。”
陈宝珠伸出手就要拿,金欢喜身子后仰,躲过了她的手,着急道:“我还没吃过呢!”
她快急哭了,这是付子衿给她做的,给她!
陈宝珠毫不留情地抢过她手里的桂花糕,见她小嘴下撇就要哭,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你妈我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