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也不错,虽然说衣着寒酸了些,但若是以后对女儿好的话,这些也不是问题。
贺兰君看着花厅里的两人相谈甚欢,听她爹仿若查户籍似的问那男子一些问题,心中疑惑更甚,小声问沈夫人:“娘,这人是要来咱家借住吗?”
沈夫人抿唇一笑,“傻孩子,你爹是在给你相夫婿呢,你瞧着如何?”
贺兰君脸色骤变,脸色瞬间沉下来,硬邦邦地道:“我不要。”
沈夫人没料到女儿直接翻脸了,忙小声劝道:“哎呀,你别此刻一杆子打死呀,我听你爹说,这个人是个秀才呢,倘若以后金榜题名,高中了,你就是官夫人了。”
贺兰君仍旧冷声回道:“我不要,谁爱当官夫人,谁当去,我不稀罕。”
她已经心有所属,别说官夫人,王爷妃子她都不乐意。
说完,贺兰君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花厅。
沈夫人在后面小声地跺脚叹气,又无可奈何,追着贺兰君,也出了花厅。
贺老爷全然不知屏风后面的人已失了踪影,仍旧和赵秀才相谈甚欢。
赵秀才喝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茶,清香沁鼻,比自己平日喝的白水有滋有味多了。
打从一进贺府,他就尽力克制住四处打量的眼神,可入目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能看出,贺府是户有钱人家。
赵秀才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他等待多时的机会终于到了。倘若能得到岳父的资助,他高中就指日可待了。
因此面对贺老爷的盘问,他秉着十足的耐心,态度虔诚地一一回答,以求当一个乘龙快婿的机会。
贺老爷心满意足地送走了赵秀才。和沈夫人一碰头,才知道女儿竟然没有看上他。
沈夫人道:“女儿说她自有主意,让我们不用操心。”
贺老爷一口气上不来,堵在心间。忙活一天,白忙活!
他还不知道,贺兰君看不上赵秀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那个小灯匠!他按了按狂跳的鬓角。
沈夫人见他一脸郁色,温声劝道:“既然女儿不喜,那我们就换下一个,免得日后成了怨偶。这也值当生这么大的气?世上那么多男子,总归有一个她喜欢的。况且,听女儿这意思,似是心有所属,只是不知是谁?”
她也问了女儿,可女儿却不说了,许是时机尚未成熟。
贺老爷刚顺好的一口气又堵在胸口,正是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他才生这么大的气。
女儿还小,被有心人骗,也难免上当,他不能看着女儿误入歧途。
赵秀才回家之后,左等右等,等不来后续消息。
他等不及,又打听到贺家小姐在灯市开了个店,迫不及待的到满园春,想当面见到贺小姐,表明自己的心意。
贺兰君坐在满园春的后院石凳上,正挑选绣样,听到跑堂的说,前面有个自称姓赵的秀才要找贺小姐。
贺兰君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赵秀才是何人,没想到这人竟然找上店来了。
贺兰君低下头,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儿,淡淡道:“跟他说,我不在。”
跑堂的到了前面的店面,按着贺兰君的说法转告给赵秀才。
赵秀才进了满园春,本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一整个店铺都是女儿家的东西,到处都是脂粉香气。
又见跑堂的去了那么久,回来竟然说不在,明显是贺小姐敷衍他。他心内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满园春。
打发走了不想见的人,贺兰君又想到,爹似乎还没有放弃给她找夫婿的想法。
她眉头轻拧,看来还是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