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观察,程靖昱只有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或者是喝醉酒的时候才会冒出来几句。
他和程靖昱待了三年,除了大二那次还没见过对方发这么大的火,顿时缩紧了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人要知趣会看场合。
他眼观鼻鼻观心了一会后,对方才挂了电话。
因为对粤语一窍不通,曲年也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程靖昱平复好心情后用普通话问他:“你认识孙菲菲吗?”
嚯,何止认识啊,这他简直单方面熟识啊。
但面对这种情况曲年难得聪明一回,开口道:“好像听说过,怎么了吗?”
程靖昱靠在椅子上,面色冷淡道:“高艺和她是朋友,孙菲菲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这几天和我在闹别扭。”
高艺是文学院的另外一位美女,人高冷的不行,最近和程靖昱聊得比较频繁。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的,眼看着好事将近了,对方却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谣言对他突然变得很冷淡。
程靖昱本来无所谓,不行就换一个呗,结果今天在社团的时候她突然冲进来含着泪说他死变态,玩男人不够还要出来骗女生,说的他一脸莫名其妙。
虽然最后对方还是走了,但在场其他人脸上的八卦心思已经藏不住了,看他的目光也多了点意味。
程靖昱不知道对方玩的是哪一出。
他谈的几次恋爱都是好聚好散,礼物和仪式感也是给的满满的,应该不存在前女友出来作祟的事情,查来查去就查到了孙菲菲的身上。
他刚才打电话就是让对方接着查,一定要揪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不认识吗,不认识就算了。”程靖昱也料到曲年能和对方有什么联系,气闷地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转眼却看见他一脸惨白。
“你怎么了?”程靖昱皱着眉看曲年一副要归西的表情,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曲年心里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开口道:“孙、孙菲菲到底怎么你了?”
“啧,现在还不清楚,但我这谣她肯定知情,已经找人去问了。”
听见这句话后曲年瞳孔都放大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勉强控制好手之后才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进了厕所之后曲年第一时间就给孙菲菲发了消息问她是不是和对方说了什么,紧接着又哀求对方不管怎么样不要把他给供出来。
但对方可能在上课,还没回他。
他坐在马桶上揪着头发悔不当初,放空了一会后才想起了当时大师说的话,借运前好像是要先灭小人来着。
这些天光顾着讨好沈州他把这茬儿给忘了。
他一拍脑袋,骂自己白痴。
所幸程靖昱的内裤他记得之前好像藏了一件。
琢磨来琢磨去,曲年打算下午下课回来后趁他们都不在,然后悄悄地把事情给办了,省的他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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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靖昱赶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喝酒了。
今晚他特地请了社团里面的人出来吃饭,一来是为了继续搞好关系,二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