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其实挺好哄的,他七骗八骗,先是叙述自己如何可怜,没有房子也没有钱,沈州如果真的要钱的话他只能走一些非法途径例如卖肾什么之类的来满足沈州的“兽欲”了。
说完又大力赞扬了沈州一番,说他品行高洁,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一顿马屁拍的,沈州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动作,但还是松了口风,说可以缓缓。
曲年表面说沈州真的是菩萨转世的心肠,实际心里乐开花了,这他妈是黑熊精的脑子吧,怎么这么好骗。
端茶送水了两天后,曲年终于盼到沈州出院了,扶着他的手鞍前马后地把他送到家门口,准备跟着进去的时候沈州伸手拦住了他。
曲年一愣,试探着问:“这是?”
“不是说不和我住吗?”沈州语气淡淡的。
曲年脑子没转过来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说的?”他和曲聿远掰了,也没有申请留校,不和沈州住他住哪儿?桥洞他都挤不过那些老头。
他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曲年的语气过于笃定,甚至有些义愤填膺,沈州只好提醒道:“那天晚上……”
曲年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几秒后脸就开始慢慢变红,咬牙道:“那个不算!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吗!”
管他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不都是男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就都不能信!
沈州也偏过了头说:“随你。”
沈州的房子面积中规中矩,两室一厅,主卧和次卧面积差不太多,曲年也就没管那几平方米的事了,迅速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利落地定了道:“那我就住这间吧。”
“可以,”沈州施施然地坐下,然后道:“这间稍微小一点,但是采光什么的也还是很好的。”
曲年看了一眼,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设施、应有的装修也一应俱全。”
曲年继续点了点头。
“所以,这间的价格虽然可以低一点,但也不能过于离谱,房间还是好的。”
“嗯,啊?”
曲年点到半空中的头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停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租吗?”沈州淡然道:“不合适的话我也不强求。”
“怎么会是租啊!”曲年欲哭无泪,急道:“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不用钱的!”
可能是想到今非昔比了,曲年只好忍气吞声笑道:“沈哥,以我们两个的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沈州黑沉沉的眼一瞬间对上了曲年心虚的脸。
他看曲年怂包的样子,神态也缓了下来,意有所指道:“砸伤我头的关系?”
完了,越说越回去,再这样聊下去不仅要交房租可能还得交医疗费了。
曲年头都开始冒汗了沈州才道:“可以让你先免费住几天,后面的钱你尽快补上。”
曲年是想多住那几天吗,他是压根就不想付钱,这个方案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用,于是不死心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抵押办法啊,我是真的没有钱。”
“其他的办法?”沈州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又自我否定道:“算了,这个虽然不要你交房租了,但你应该不会同意。”
沈州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曲年原本还犹豫的心因为沈州死都不张开的嘴立马坚定起来。
这肯定是天大的优惠,所以才让沈州说出来后又后悔了,曲年怎么可能错过。
沈州下午在家里办公,曲年就像个苍蝇一样围着他团团转,端茶递水,捶腿捏背,在即将化身为封建余孽的前一秒,沈州终于忍不住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