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溅出的血点,被撂倒在地软榻的肌肉,有种可以宣泄暴力的致命吸引力。
尖锐声一直持续到下楼看见正掐着腰和保安叫骂的人。
他来的时候车停的比较匆忙,保安过来应该是要挪车或者是车主过来要求赔偿。
“一个小时一千二?你们这车位地下是金矿啊?!”
沈州走过去的时候,曲年正指着保安的鼻子一脸愤懑地争论。
这个小区比较高档,保安应该没见过这么能骂的人,一直无奈道:“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定。”
曲年还准备说的时候,沈州拦住了他,上前交了钱后对保安说:“抱歉,我们马上离开。”
曲年:“…………”
妈的,被自己人背刺了。
他脸一甩准备走的时候,沈州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拉开车门说:“先回去吧。”
看保安已经走远了才说:“他吵不过你,今天就算是你让他的。”
见曲年没说话,沈州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是有点贵。”
两个人上车后,曲年和之前一样,该说说,该骂骂,该抠抠,如果没有瘦尖的下巴,和这几天折磨带来的憔悴,那真的和平时一模一样。
很正常,正常到有点不正常了。
沈州收回目光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对曲年说:“奶奶的电话,你帮我接一下,我开车。”
曲年接通后,对面的老人发现是他后有些惊讶道“小年,居然是你啊,我之前打你电话打不通才想着给小州打的。”
说完她又道:“对了,你房里的木马是小州送的吗?怎么没带走啊?”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老人不提曲年都快忘了,下意识就说:“就放在那里吧。”
“我不要了。”
又笨又重,小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他不喜欢,带着也是累赘。
老人略带点可惜道:“不要了啊,小州开个车就能过来带走的。”
曲年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人,沈州面色如常,听见了他的话也没什么异样。
随后老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让他把电话递给了沈州。
电话连上蓝牙后,两个人说的什么曲年就听不见了,只能从沈州的回答里窥探出点什么。
他简短地应了几句,语气没什么起伏。
直到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曲年偷看的目光正好和对面撞上,然后就看见沈州收回目光低声道:“不喜欢,还是很讨厌。”
电话挂断后,车里变得安静。
回到家后,曲年洗完澡就关门回房了,桌子上的饭也没吃。
沈州打开冰箱后看了一眼盒子里的李子,今晚好像是最后的保质期,零点一过,李子就开始急速败坏,最后只能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凝视良久,他才走到书房里,坐到曲年之前抄八荣八耻一直坐的位置上,然后用毛笔蘸墨接着曲年半途而废的地方写。
接下来的几天,沈州忙得很厉害,事务所的事加上毕业论文,经常会加班,但再晚都会回家。
曲年和之前一样翘着腿没个正形躺在沙发上做题。
看见了他也就哼一声。
沈州知道曲年什么意思,演的也好,真的也罢,他是真的希望一切都可以过去,他不在乎这些。于是他也和之前一样,正常的吃饭,下班回来和曲年去逛超市。
上次回来后,曲年一直推三阻四不愿意出门,连着窝在家里小半个月,身上的肉却一点也不长。
今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