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医生面上继续笑眯眯:“快了,曲先生最近是有什么异常吗?”
曲年靠在沙发上低着头没说话,就在丁医生以为面前的人不会开口的时候,对方忽然扭捏着开口道:“我最近对气味很敏感。”
丁医生:“孕期对气味敏感是正常的。”
“不是,”曲年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犹豫了一会才说:“我最近身体有时候会很难受,但闻到某种味道就会好受一点。”
丁医生:“是什么味道呢?”
曲年警惕:“这个也要说吗,这和手术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方便了解一下当然最好。”
拉扯半天曲年最后还是没开口,丁医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和缓道:“是物品的味道还是香氛的味道?”
“给你带来的感觉是轻松还是什么呢?”
曲年歪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身上穿的衣服上,半响才闷声道:“反正不是洗衣液,我们两个用的都是一样的。”
终于到了自己专业的知识领域了,丁医生了然地点了点头,轻柔道:“是这种味道让你很有安全感吗?”
安全感?
曲年也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发现这件事情的契机也挺荒谬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曲年在家里总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淡淡的,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闻着他身体的不适感就会好受很多。
他和沈州的衣服一般都是放在一起洗,但干了都是收回各自的柜子里。
曲年那几天昏昏沉沉,衣服叠完收起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洗澡都穿上了才发现穿错了,是沈州的睡衣。
但穿了也就穿了,沈州的衣服多的是,那晚他睡得很安稳,久违的没有起夜呕吐。
一夜好梦后曲年以为孕期这一步终于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又吐了个昏天黑地,迷糊间,自己的房门打开,他甚至没看清人是谁,就率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被半抱着漱了口后,对方就有要撤离的趋势,那股香气也淡了不少。
曲年一把拉住了对方,然后下意识地循着味道往里钻,然后就钻到了对方的怀里,脖颈没有衣服阻隔的地方香味格外明显,温暖又细腻……
等等,温暖!
曲年一下子清醒了,一抬头就看见额发半垂的沈州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睡衣的领口也被自己扯散了。
我靠我靠,前阵子还拒绝人家呢,今天就性骚扰了。
曲年一把推开对方,推开前还不死心地再对方的胸口又嗅了一下,确定那股好闻的香味真的是沈州身上的味道的时候,整个人有种一年参加了七次高考的惊悚感。
这应该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了。
沈州被推开了后,没什么表情,像是料到是这样一般,给他倒了杯热水就离开了。
门关上了后,他还心有余悸。
第二天他趁沈州不在家的时候,特意用控制变量法排查了一下,然后崩溃的发现,真的是沈州身上的味道!不是洗衣液,也不是沐浴露,就只是沈州身上的味道!
开始他还忍着,但没想到怀孕居然这么痛苦,胃、心脏哪哪儿的不舒服,只有闻到了沈州身上的味道会好受一点。
挣扎了几天后,曲年就走上了偷沈州衣服过夜的不归路,不知道沈州有没有发现,但曲年快受不了了,他觉得沈州就像一个行走的汉堡包,一举一动都很勾人,他饿得快要扑上去吃了人家了。
物理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