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州的吗?”
方文修没回答,而是上前检查了一下曲年的状况。
“他们两个人到底在折腾什么?”李渡青看着面前荒唐的人自顾自地喃喃道。
到底在折腾什么?
今天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面很焦急地问他可不可以立马过去,沈州现在胃出血在医院昏迷不醒。
李渡青当时脑子木了一下,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脸上有着有着明显的焦急和害怕,看见他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救星,立马招呼道:“李律!”
袖口处还有几点明显的血迹。
“周成?”
李渡青有些讶异,他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他处理,但之前跟着老爷子出去的时候倒是经常看见这位,没记错应该是邹映那边的,怎么这时候在这里?
“哎,是我是我。”男人有些慌张说:“一起聊工作的时候,沈总多喝了几杯,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给邹总打的时候她还在开会,秘书接的,我打他的紧急联系人打不通,实在没办法只好先联系你了。”
多喝了几杯?
李渡青直想发笑,是多喝了几桶吧,他有火也不好发:“医生怎么说?”
“神经性胃炎,哎呀,我就说,他这效率也太高了,再年轻也不能这么喝啊。”男人擦了擦汗感慨道,他没见过哪个富家子弟这么拼命的。
“他和你有什么好喝的?你不是搞器材的吗?也和沈州的律所有合作?”李渡青忍不住讽刺道。
“什么律所?”男人有些蒙,解释道:“我们就在谈器材的事情啊,沈氏不就是搞医疗器材的吗?子承父业啊?”
“你说什么?”李渡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谁子承父业?沈州现在是律师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们之间也合作过,所以我以为现在就是——”男人看李渡青的脸色不对劲,嚅嗫着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远处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声音。
“哎!邹总,这里。”男人立即逃避似的朝不远处的人招手道。
“沈州呢,医生怎么说!”邹映拧着眉,用仅有的耐心说:“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叫苦不迭,向邹映复述了一遍才道:“邹总,我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沈公子有什么情况我立马赶过来。”
说完就立马溜了,只留下邹映和李渡青两个心里憋着气的人。
李渡青不相信沈州会无缘无故的又回去碰公司的事,明明费了好大的劲才脱离出来的,那么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女人了。
“阿姨,你就不能让小州有自己的想法吗?这样逼他现在这样的结果你开心吗?”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李渡青的语气已经尽量平缓了。
“我?”邹映气急反笑,嘲讽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他自愿回来管理公司,要是逼有用,我还会拉扯到这个时候?”
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手攥得紧紧地说:“曲年的能耐可真大啊。”
几天前沈州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能不能帮他问一下香港的医院,当时邹映是既恼火又好奇,恼火的是沈州向她低头居然还是为了那个曲年,好奇的是沈州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这个手术风险极高,就算是香港也没办法保证成功率高于百分之十,沈州可是从来都没考虑过的。
她心里当然不愿意,况且她给曲年的筹码就是这个医院,现在怎么可能让给沈州当他们两个人和好的桥梁,所以就开了根本不可能的条件。
她也不指望沈州可以谈成,没想到沈州居然真的答应了。
吐血?哈,邹映的手紧紧扣着门框,半个身子都在颤抖。
沈州越这么做她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