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走的潇洒,像是没看见沈州一样,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来。”等人走后曲年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他来看你也是应该的。”沈州走了进来,把带的汤打开递了过去:“小心烫。”
曲年下意识要接却又略带犹豫地收回了手:“你放桌上吧。”
沈州自然注意到了,他垂眸把汤放在了桌子上,过了几秒才开口道:“医生说你还要修养一周左右,但我没办法一直待在香港。”
沈州的工作一直很忙,这些天来香港需要线下处理的事情就被耽误了,现在曲年情况稳定了,他也就放心了。这段时间他能看出来曲年在躲他,他还记得曲年进手术室前说的那句话,于是开口道:
“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处理好工作我再过来好吗?”
曲年喝汤的动作顿住,随即又恢复正常,漫不经心道:“你走啊,我又不是拦着你不让你走。”
沈州像是料到这句话一样,点了点头说:
“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机票,你——”他抬头看向曲年。
“我什么!你还指望我拖着身体去送你啊!”曲年心里冒出不知名的邪火,烧的他胸口发闷,瞪着沈州,嘴里不受控制冒出一句话:“反正程靖昱也回来了。”
说完曲年就有点后悔了,这和程靖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真的坐月子离不开人,沈州走了就走了,但他当然不可能低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州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又看见了曲年侧过去的身影,再多的话也只能咽下说:“那我走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直到房门被人轻轻合上,曲年才转过身。
程靖昱晚上果然信守承诺过来了,还让秘书带了汤,一揭开盖子曲年就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
“你带鲫鱼汤干什么,下奶吗?”
程靖昱看了一眼旁边的秘书小孙,孙秘书赶忙解释道:“我问我妈,她说这个汤适合生产后的孕妇喝,很补!”
“往哪儿补你妈是不是没说?”
孙秘书语塞了,干笑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哎,今晚你一个人在啊?那一副碗筷刚好。”
原本他是打算再带一双的,但被程靖昱制止了,说喝不完喂狗。
他的言外之意曲年听懂了,也不避讳说:“对,沈州回去了。
孙秘书嘀咕道:“这个时候什么事这么急,沈总是急着回去结婚吗?”
曲年动作停住,程靖昱也放下了碗:“怎么说?”
孙秘书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的视线都朝他集聚,立马摆手道:“我乱猜的。”
程靖昱神情淡定地盯着他,孙秘书有些犯怵小声解释道:“我有次去给沈总送文件的时候,进去就看见有个女生弯腰和沈总凑在一起看婚贴。”
“那个女生说她自己这个婚帖很满意,但还是要问问沈州的意见。”
他越说身上的汗就冒的越多,后知后觉意识到沈州、曲年和他老板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之前他只是听程嘉身边的黄秘书说了一嘴,现在才迟钝地冒出个疑问,曲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他老板的那现在程靖昱就是满头绿光啊,是沈总的,那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