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为了证明自己老当益壮,身体很棒,完全可以纵横沙场。当着使者的面,一顿饭吃了十斗米和十斤肉,然后套上盔甲纵马驰骋,雄风豪情不减当年。
然而郭开跟廉颇有点过节,他直接贿赂使者,让使者向赵王偃禀报说:廉颇能吃,胃口还挺好的,但是吃一顿饭的工夫,他就跑了三趟茅厕。
赵王偃听了,叹息廉颇年老无用,彻底打消了起用他的念头。
再看韩国的求和派,张平守城四十二天,城池也没有被蒙骜攻下来。是他们劝韩王主动割地,把祖宗的疆土,拱手送人,多年以来,韩国坚持割地贿秦的策略,现在就剩下一个郡的地盘,拿什么跟其他诸侯竞争国力?猪队友比强敌更可怕。
赵琨挑眉坏笑,用力拍一拍蒙毅。
蒙毅憨笑起来,习惯性地伸出手臂,亲昵地搭在赵琨的肩头。
背上的伤口突然被蒙毅的胳膊肘碰到,赵琨疼得轻嘶一声。
蒙毅一向是粗中有细,很快就发现赵琨不对劲,扯着他的后领口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怒道:“谁打的你?”
赵琨没好意思说因为偷换定亲信物,被娘亲狠狠地抽了一顿,而且表妹变表弟,未来的夫人也飞了。尽管他本来也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但是别人不知道啊,这要传出去,还不得被小伙伴笑上好几天?
赵琨重新趴下,可怜兮兮地叹了一口气,“哎,今天不能陪你玩啦,明儿再玩。你要是没别的事,陪我去趟封地。甘罗也在,请你们吃凉面烤肉,大热天的,吃这个最爽口了,还凉快。”
他不肯说是谁,蒙毅直接就猜测又是公子成蟜,还把这事跟赵政说了。两个好朋友一合计,第二天在长杨宫上射艺课的时候,蹲守在一株五人合抱的大杨树后边,等公子成蟜经过,饿虎扑食一般冲出去,给他头上套了一只麻布袋子,把他整个人都兜住,一脚踹翻,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给赵琨出气。
成蟜就看见有人举着比脸还大十几倍的麻布袋子冲向他,还没认出是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麻布罩头,只剩下双脚还在外边,来人一声不吭,径直对他拳打脚踢。成蟜痛得嗷嗷叫,还不忘摆出公子的架势说:“放肆!你们是谁?敢偷袭本公子,让父王杀你们全家!”
蒙毅根本不带怕的——反正蒙上脑袋,只要他打成蟜的时候不说话,成蟜欺负过那么多同窗,在学室可谓仇人遍地走,哪里猜得出是谁?
谁知成蟜也不傻,跟他关系恶劣的同窗虽然有很多,但敢报复他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他用手臂护住头,说:“公子政、公叔琨,我定要告诉父王你们打我,你俩等着!”
赵政早料到这一出,一点都不意外,他镇定自若地说:“是我,别认错了人,小叔父还在隗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射箭,大家都知道的。”
射艺课,学生分批练习射箭。赵政和蒙毅算大孩子,体力比较好,排在第一波。赵琨和甘罗年纪小,骑马到长杨宫,会被安排先休息一会儿,再开始射靶,所以被分在最后一批。四个人没有一起行动。
赵琨步射不太行,骑射还要再大两岁才开始学。他对自己的要求也不高——脱靶是必然的,但要脱得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