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终黎未又羞又窘,低着头说她没生病,不让徐咨望闻问切。
赵琨瞧见了坐席上的一抹暗红,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女子的大姨妈。萱姬每次生理期都避开赵琨,所以他一直没想到战国末年的女子,生理期是如此艰难——没有卫生巾,大部分女子就是用旧布条、甚至是稻草凑合,不仅不卫生,也不方便,都没法出远门。以至于有些氏族非要说女子不干净,就连祭神、祭祖都不让女子参加。
现在棉花的种植已经非常普遍,每年的产量都比较稳定。
改良版的织机投入使用以后,织布的效率大大提高,释放了许多女子的业余时间,这些女子心灵手巧,纺织业蓬勃发展,制作纯棉卫生巾和纯棉内裤,也在技术支持的范围之内。毕竟这些东西的初代产品一般情况下不需要高科技,就是一层窗户纸,有人第一个捅破,前景便是一片光明。
不过赵琨确实不方便推广姨妈巾和内衣。就算他可以豁出去办厂,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女郎们也不好意思购买由男士代言的这种用在私密部位的东西。
而且张良将来要继承他的家业,运筹帷幄的美男子继承多家卫生巾小作坊的画面太美,赵琨不敢设想。不过,这个平行时空的历史走向,应该不会再出现“汉初三杰”辅佐刘邦开创霸业的事迹。据说,西汉初年,国家财政匮乏,民生举步维艰。天子居然凑不齐四匹颜色一致的马来拉车。将相出行,也没有马车,乘坐牛车到处跑。
秦国别的不说,家境富裕一些的小吏都能轻轻松松地弄四匹马、两辆马车随葬。
这个时代的风气,虽说对女子的束缚不像宋、元、明、清那么严格,甚至还有点另类的开放,比如女子也可以当家做主,公主和公子都可以开府,秦国贵妇养男宠,蜀地的女强人寡妇清创业。但男女之间,还是不能太随便。赵琨如果跟女设计师讨论内衣、卫生巾的样式,可能会被当成耍流氓,公然调戏女下属。
萱姬是最合适的人选,母子之间好说话,容易沟通。给萱姬搞点事情做,忙起来就没空去参与间谍活动,你好我好大家好。而且,赵琨是真心希望推广卫生巾,解放战国末年的女性,让她们也实现外出自由,行动自如,有更多的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徐福带回来的金子,一下子拿出来只会造成黄金贬值。所以创办各种轻工业小作坊,抓教育,不断地建设城市,让这些资金分批流入市场,才能造福更多的人。
赵琨画了几种胸衣、内裤的样式,又提出卫生巾的设想,萱姬看得小脸通红,狠狠地拧了儿子一把:“琨儿,你这脑子里都装得什么东西?怎么对闺阁之中女儿家的私密用品如此上心?”
赵琨沉默了,该不会就连亲娘萱姬都觉得他整出这些女士用品有点变态吧?
他轻咳一声:“娘亲,我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跟终黎姐姐每个月那几天好过一些。嘘,不要告诉别人,内衣和卫生巾是我提议的。”
萱姬轻笑,“就说是我画的,我学工笔画也有好几年了,画得还行吧?”
赵琨诚恳地夸赞:“画得比我好,假以时日,或可自成一家。”
必须承认,萱姬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萱姬是以工笔画为媒介,用心捕捉她喜爱的一景一物,在这个工笔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