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言:“?”
宫里养狗了?咬哪儿?
他们在雨廊前随意聊了几句,雨色隐于夜色之中,茫茫地融为了一体。
第二日还有大朝会,需不到三更便起身洗漱赶去皇宫,且连日阴雨,道路必定难走,便须起更早。
秦铎也早早和衣而睡,在雨声中入眠。
翌日清晨,连日的阴雨停歇,天上仍阴沉沉的,密云堆积,这几日还不定何时雨便会接着下起来。
今日大朝会,所有朝臣都本能地觉得无极殿内的气氛有所不同。
秦玄枵面无表情地俯视满朝文武,薄唇绷成一条线,嘴角下压。
任和人都能看出,今日皇帝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无极殿气压低沉沉的。
早朝的流程进行着,秦玄枵不发一言,只是阴恻恻盯着殿台之下。
朝堂中,不少朝臣都注意到了秦玄枵的脖颈和手掌缠了一圈圈的纱布。
周太傅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陛下,您怎么受伤了?”
“一时不查,被宫里的狸奴挠了而已,无妨。”秦玄枵转了下眼眸,语气中藏着只有秦铎也能听出来的意味深长。
秦铎也抬起头,撞上那道不加掩饰的目光。
他觉得秦玄枵此刻眼中像是山火也像是惊涛,既一点即燃,也暗流汹涌。
或许......他莫名有另一种感受,那凤眸之中隐藏着的欲念,像遮掩在暗林之中的凶兽,如捕食者一般,绿眼幽森,盯上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伺机而动,想要一口吞吃入腹。
秦铎也甩甩脑袋,将这种令他脊背发毛的想法甩出去,忽然看见在他侧前方的第五言回了头,用略显古怪的眼神瞅了他一眼。
那眼神,秦铎也不好说,他好像读懂了,那像是什么撞破奸.情的眼神。
秦铎也:“......”
周太傅道:“敢伤天子的狸奴,不若杀之。陛下可千万要保重龙体。”
秦玄枵淡淡笑了一声,始终盯着秦铎也:“那狸奴,朕喜爱得很,可舍不得。”
秦铎也听这话,被恶出一身鸡皮。
今日的大朝会,主要是蔺将军的述职,和皇帝的奖赏。
今六七年来有蔺将军在北疆驻守,抵御时不时侵扰边关的胡骑,北疆的百姓生活不似先帝时那样悲苦。
不过……秦铎也听着蔺栖元的汇报,听到他曾经一城一城顶着厉风打下来,守护好的城池,被魏荒帝草草割地赔偿出去,心便一阵刺痛。
他遮掩在袖中的手握起,指甲嵌进手心中,刺痛提醒着他,现在不能怒而离去,去把魏荒帝的坟给撅了。
今日是蔺栖元回京述职的大朝会,算是喜报,没有朝臣在今早提起争端和暗流,度过了一个和平的朝会。
无极殿中的礼官唱了退朝。
秦铎也跟着百官退朝的退伍向无极殿门口走。
他就算背过身去,却也依旧能感受到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
秦玄枵依旧在用那种阴沉的、贪婪的视线看着他,隐匿在深林中的猛兽仿佛要按耐不住了,利爪已经蠢蠢欲动,牙齿嗟磨,就欲扑杀。
秦铎也觉得不太对,这狗皇帝今日大朝会的状态不太对,谁又惹到他了?
他觉得自己今日还是出宫避避风头比较好,别直愣愣撞上人发疯,自己做了个倒霉蛋又被翻来覆去地咬。
他在百官的队伍中,蹭着步子向殿外走。
就要踏出无极殿殿门的那一刻,忽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