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乖巧的低头认错:“都是奴婢该死,奴婢知错。还请老爷宽容几日,待忙过了这几日,奴婢再来领罚。”
陆文伦也不出声,算是默许了。
锦绣默默的起身站到了沈氏的身边,打定主意接下来一句话也不多说了。陆文伦可以容忍她一次的放肆,可绝不会放纵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为沈氏说话外加表露忠心的目的也已经圆满达到了,无需再多做姿态。
这么一打岔之后,沈氏和陆文伦之间充满火药味的对峙情形倒是缓和了不少。
陆文伦权衡一番,说道:“巧珍是母亲给你的丫鬟,无论如何,她的性命得留着。其他的……你斟酌着处置吧”
却不再提纳了巧珍这回事了。
沈氏见陆文伦态度缓和,语气也跟着缓和了不少:“妾身知道轻重。”
昨天晚上在气头上,她才下了那样的重手。巧珍挨了这么多板子,不躺个一两个月压根下不了床。也算给巧珍一个教训。
只是,沈氏也很清楚。巧珍毕竟是老夫人赏赐的丫鬟。代表着老夫人的颜面,就算是犯了大错,也只能从轻发落。
不然,依着沈氏的脾气,巧珍这条小命昨天晚上就没了。哪里还容得她活到现在。
陆文伦丝毫没有留下吃晚饭外加留宿的念头,问了几句筵席筹办的情况,便走了。想也知道,一定又是到温柔善解人意的小妾们那里去了……
沈氏默然的看着丈夫的身影远去,心里五味杂陈,呆坐在椅子上良久,一言未发。
晚饭自然又没吃几口便搁了筷子。
锦绣劝了几句也没什么效果,只得作罢。
沈氏淡淡的问道:“巧珍现在怎么样了?”语气里透着冷厉。
锦绣小心的斟酌着言词:“她一直昏迷,好像有发烧的迹象。素秋喂了两次米汤,倒有大半都吐出来了。”不久前刚去看了一眼,因此锦绣对巧珍的情形了如指掌。
巧珍连米汤都咽不下去,再加上全身发烫,背上的伤痕还在不断的渗出血迹,显然情形不太妙。
沈氏冷哼了一声,余怒未消:“随她去,熬不过去只能怪她命贱。”丝毫没有动容,更没有派大夫去诊治的打算。
锦绣默然,没有为巧珍求情的意思。
自作孽不可活,巧珍若是安分守己,也不会有这等遭遇。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得看巧珍的命够不够硬了。
沈氏不想再提巧珍,看着锦绣,温和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忠心,不过,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惹恼了老爷,我也没法子护着你。”
锦绣微微一笑:“奴婢知道了。不过,若是日后还遇到这样的情形,只怕奴婢还是忍不住呢”拍马屁的最高境界莫过于含而不露,锦绣表现的恰如其分,并不肉麻也不露骨,却更显得自然。
沈氏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口中却责怪道:“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温柔的很,犯起倔来真让人头疼。”
看似责备,可话语里的那丝欢喜却是藏也藏不住。
有了巧珍作对比,沈氏愈发觉得锦绣贴心可贵,心想日后定然不能亏待了锦绣,定要为锦绣挑一门最好的亲事才行。
锦绣见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