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青想要思考已经来不及,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浑身上下早已酥软成一滩水,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
没有所谓的内敛克制,他湿热的唇条件反射地撬开了应默的贝齿,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带着酒味的吻越吻越深,萧正青的身体如同热烈燃烧的枯枝。
应默微热的手指探进他的脖领,失控地奔进虚空的山谷。
一颗,两颗。
他们在激吻中解开彼此的纽扣。
萧正青错手解开他手腕上硌手的手表,慌乱间丢在一旁,重新被应默伸手揽了回来,粗重的喘息声中,无视他的挣扎,加深了一个吻。
激荡的吻,令人心乱如麻,又难舍难分。
萧正青被这侵略性的湿热,从脖颈到身下,烦闷的发出啧的一声,扭过身来,反手将应默推向地面上,相互交叠中,直接咬上他的唇瓣,狂风过境般扫过他的每一寸领地。
应默低弱的喘息声,穿透帐篷外的呼啸声。
海浪哗啦哗啦的拍打着海岸的沙滩,黑漆漆的海岸边,只有唯一一张绿色帐篷,点燃着灯火,隐隐能瞧见两个人影摇曳着,深更半夜也未曾有熄灭的势头。
另一边,喝过酒后的小导游蜷缩在自己的睡袋,听着帐篷里的有声书,不由抖了抖肩膀。
他早就按灭了手机的手电筒,手机刺眼的光亮灼伤了他的眼睛,令他不由微微咂舌。
“怎么还不回来?”
说完,他背过身去,躲过帐篷的风口,在黑暗中扁扁嘴,“爱回来不回来,明天不知道老板又突然要出哪儿,还有开车,我可不等了。”
天边的一束光亮从蔚蓝的海域尽头照射进来,偶尔还有海鸥的叫声。
手机嗡嗡震动着,萧正青被这阵吵闹吵起,伸手想要去摸,却摸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密不可分地躺在他身旁。
想起昨晚的事态,萧正青脸颊滚烫,只想从睡袋里出去。
只是他和应默昨晚事出突然,做过之后太累了,萧正青本想回去,却被应默扯着,不得已缩在一个睡袋里。
就算应默的身躯瘦小,在这一人宽的睡袋里也有些拥挤,微微动一动,他便能和应默的那处来个亲密接触,担心把应默吵醒,萧正青自觉还是不动为妙。
应默蜷缩在他的怀里,浑身保持着一个姿势,如同一只未出壳的蚕宝宝,不知什么时候脑袋里也进了睡袋里。
那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萧正青不止见过一次,只是缩在睡袋里不露头倒是第一次见到。
萧正青生怕这人给自己憋坏了,又想起自己设置的闹铃就是为了看日出,立刻有了勇气叫醒应默。
他在睡袋里勉强伸手拍拍应默的身体。
“该起了。”
萧正青低沉的声音叫着他。
应默挣扎着皱皱眉,在睡袋里翻了一阵,似乎也觉得浑身不舒服,低骂了一声脏话。
“你昨晚怎么没走?!”
半晌,他费劲地从睡袋里钻出一个脑袋来,顶着凌乱的头发责问道。
他倏忽间从睡袋里溜出去,长出了一口气,睡袋里瞬间宽敞了不少,萧正青才得以活动身体。
昨晚过于亲密,应默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