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纸出来。”
宁珵钰的手是干净的,毕竟他碗里虾都让古鹰给自作主张全剥了,拦都拦不住。
桌子是圆的,两个人本来是相对而坐,不知道啥时候古鹰就坐在了宁珵钰旁边,宁珵钰掏他的风衣口袋,摸到了一把钥匙,还有两张纸质的东西,宁珵钰没多想,拿出来,却不是纸巾,而是两张软软的音乐演出入场券,副券还没撕,新的。
“你拿走一张吧。”古鹰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弄来了一张纸巾,宁珵钰看了看他身后的桌子,好吧,那儿正摆着一整盒抽纸,伸伸手就够到了。
宁珵钰猜到古鹰不过是为了让他拿出这票,其实直接给他不就行了,弄得这么千回百转的,宁珵钰被逗笑了,仔细读一读票根,列了几个乐队的名字,宁珵钰都不认得,他很久不听歌了,这些新兴乐队他自然不知道,不过他倒是想起来,古鹰以前不是也有乐队什么的,估计他很感兴趣,如果宁珵钰要拒绝,古鹰一定又会说“就当陪我嘛”,语气轻飘飘,一直缠着直到说服宁珵钰为止。
宁珵钰懒得拒绝,抽走一张,另一张塞回他的口袋。
“真好。”古鹰乐滋滋,趁宁珵钰没注意,往他嘴里塞了一只剥好的虾,看着宁珵钰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古鹰恨不能亲一口他,但还不行,他硬生生扭过头,听见宁珵钰警告他:“你别得寸进尺。”
“那我得寸了?”
“……你好烦。”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总之是珵钰从没经受过的心情,又烦又有点享受。
让人追是这种感觉么?
那他未免太好追了,和路边野花一样,人人来都能采似的,只要那人乐意……猛然他又想起那顶粉色的帽子,嘴里的虾顿时变了味。
两人慢悠悠喝完粥,古鹰让宁珵钰在大排档等他,他去把摩托开过来。
古鹰循着原路去废弃工厂里找车,结果打着手电里里外外照了一圈都没见到一辆摩托,古鹰暗暗骂了一声“糟糕”,这车他已经停得够隐蔽了,谁他妈能想到这破厂子里会有人进来偷一辆破摩托!折腾了半天,手机的闪光灯照着照着,一个不留神灭了,古鹰以为是他误触了什么键,结果按了半天手机,跳出来个重新启动的标识,手机品牌闪出,随后进入了空白界面,跳出几个大喇喇又刺眼的字:是否更新系统。
古鹰有点烦躁,点了否,手机关机了,他又捣鼓一番强迫它开机,结果一开机还是这画面,是否更新系统。
“靠。”敢情不更新就不能开机了?
那就更呗,点击更新,手机跳出一个进度条,安装包加载中,像蜗牛爬藤那般慢。
古鹰叹了几口气,这会儿心里急躁得很,车丢了,手机又抽风,还有——宁珵钰还在大排档等着呢估计,真该死,他差点给忘了。
暂时也懒得搭理这破手机,摩托车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古鹰赶紧跑回大排档,还是那家店,从门口望去看了一圈没发现宁珵钰,原来他们坐的那桌也让别人给占了去。
古鹰逮住老板娘问:“老板,刚才我们在那儿的,还有一个男人,他去上厕所了还是去哪了?”
还好店面人不多,老板娘还有点印象,“你们不是结账走了吗?他也走了啊,没说要找厕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