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健的锁骨,再向下,是线条漂亮清晰的胸膛。
黑眸锁住怀里的女人,湿发如同海藻一般散落,水渍在床单上润上一层深色。
沈洛怡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感的,即便这件事在他们之间早有发生,可当那近乎于滚烫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她还是下意识想躲。
只是程砚深根本由不得她动作,腰肢刚抬起,已经被大掌笼住,灼热的温度压下,沈洛怡肩膀抬起,试图逃脱他的包围圈,却在无形之中,靠得更近。
衬衫解开,被扔在了柔软的地毯之上。
一抹白色,烫着她的视线。
“那朵小玫瑰还在吗?”薄唇抵下,压着红润的唇瓣,一点细细捻磨,气声在唇齿间蔓延。
沈洛怡一双含水眸直直望着她,雾色弥漫,看不清曈底颜色,原本放在他肩上想要推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颈子。
乌黑的长发也缠上了他的手指,带着绵延的湿润一触即离。
点点啄吻,温热又缱绻,眼尾浸透一抹红,从眼尾染到耳廓。
沈洛怡从小不是安分的人,骨子里的乖张无忌。
虽然家教严格守旧,但她偏偏生出几分逆骨,当下的感受主导着她的动作。
她没有推开程砚深,无声的凝视中,沈洛怡迎上了他的唇,舌尖探出,描绘着他的唇形,带着水色,还有一点温意。
夫妻之间,这种事情似乎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五年之前这已经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再矜持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你情我愿的事情。
润泽的柔软只停在他的唇上,像羽毛轻轻拂过,一圈一圈流连,却只停在表面。
喉头微滚,程砚深蓦地扣紧圆润肩头,将距离再次扯近,想要捉住那片羽毛时,却已经不知飘去何处。
沈洛怡水眸莹润,烁着一点清光,看在他眼里,似乎带上了些不同的意味。
是陷阱,是鱼饵,是沾着毒药的苹果。
诱着他去采摘。
程砚深长眸微眯,曈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主导的情事轻而易举被怀里的女人夺去了主动权,眸色略深,兴致更起几分,修长手指微微缩紧,纤瘦的肩膀被重新摁下。
一点惶然在清透的眼睛中蔓延。
闪得很快,却被他轻易捕捉,勾唇轻笑,下一瞬是抵额深吻。
不同先前的清浅啄吻,压下的唇瓣带着一点潮热,像是绵绵的细雨,雨意没有带走热息,却在那之上叠上更多汹涌。
呼吸交缠,像是干涸的沙漠染上细微的哑意,凌乱滑落的睡裙,在动作间露出更多白皙柔腻的肌肤,白得灼眼,还有若隐若现的一个纹身。
初夏的夜,比意想之中的要更闷热一些。
压在她肩上的手掌流连着热度,肆意点火,滑落至她胸口的时候,忽地却被她纤细的手指圈住,浅浅环绕。
浅浅错开的一点距离,偷得半分呼吸。沈洛怡水润剔透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定在他面上,温糯清甜的嗓音,绕着一点蜜意:“想知道?”
想知道那枚纹身吗?
绯红眼尾,沁透水光,她几乎是贴着他的唇瓣说:“那你自己看。”
手指圈住的那一点脉搏鼓震清晰入耳,轻轻松开,是他落下的指腹。
睡裙解开,一枝小玫瑰安静地躺在她的胸口位置,略带薄茧微硬的触感,她灼然的呼吸都乱得明显。
窗外银光闪过,透过窗帘缝隙,落下一线光泽。
是下雨的前兆。
近在咫尺的距离,俊美面容放大,所有神情都变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