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洛怡忽然反应过来,她咳了一声,只觉得肩膀上压下的他的大手格外发烫,忍不住又咳了一声,“你饿了吗?我们下去吃饭吧。”
其实根本没到晚餐时间,只是她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喉间溢出一抹笑音,掌心顺着窈窕的曲线向下移,停在她的细腰间。
下一秒,微一用力,程砚深抱着她的腰翻身坐上她的梳妆台,眸色温润,润着几分笑痕,他又问了句:“还疼吗?”
被他箍住的细腰限制了她所有动作,沈洛怡别开脸,囫囵回道:“不疼不疼。”
面颊却在无形之间红透了。
程砚深的视线停顿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压低的音色中透着意味深长:“可你昨晚说疼,说不要。”
沈洛怡的面色端不住了,手掌格在两人之间,试图扯开一点距离:“程砚深,你这么早回家就为了问我疼不疼?”
“也不是,给你买了药膏,准备回来上药的。”声线中染着几分戏谑,可眸色却一如往常的淡然自若,让她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地准备上药。
明眸掀开,沈洛怡不满地踢过去一脚:“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太有数了。”程砚深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小腿,薄唇弯起淡弧,“程太太这次准备给多少小费,应该可以超过一点五英镑吧。”
“毕竟已经第二次了,熟练度是有升高了的。”
沈洛怡咽了咽嗓子,唇色艳丽,微微抿紧:“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呢。”
她这次一分钱小费都不想给。
程砚深低哂一声,还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药膏,在她的视线里,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程太太不是说要去吃饭吗?”
微微俯身,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一个浅吻落在她唇珠上:“程太太,你乖一点,上完药我带你出去吃饭。”
半跪在她身前的男人,面上表情一派认真,似乎是真的想要给她上药,眸色深邃,隐约一点压制感泻出。
沈洛怡怔忡几秒,逃不开他的束缚,咬着牙:“你确定那是吃饭?”
什么时候陪他一同出席宴会也能变成吃饭了?
程砚深助理何铮下午早早送来了晚上出席宴会的礼裙和邀请函,原本她是想稍微吃点东西再出门的,没想到这人回来得倒是早。
“只是简单露个面就可以,很快结束,然后带你去吃饭。”说什么话根本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从容不迫,严谨认真,完全想不到他到底在做什么荒唐之事。
膝盖被强行掰开,带着薄荷凉意的药膏细细摩梭,凉意过后是绵绵酥麻,像是电流爬过。
下意识想要缩起,被根本没给她后退的机会。
沈洛怡深呼一口气,她见不得那副场面,僵硬地别过脸,只是脚尖却悄然绷紧,踩在他的西裤之上。
用力,又脱力。
脚踝被握在他的掌心,微微战栗,一点湿色蔓延,然后是殷红的耳廓,还有额头上泌出的一点细汗。
“好了没?”连声线都带上了抖,她却依然强撑着表情,色厉内荏,“我要去参加宴会了。”
在他手指松开的时候,沈洛怡几乎是立刻跳下了梳妆桌,很快隔开安全距离,面颊上还残留着一点羞涩,视线在他云淡风轻的面上停了半瞬,心跳错了半拍。
她别开脸,声线平和,方才所有情绪一并失了痕迹:“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