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得晚,程砚深生物钟醒的时候,沈洛怡还在睡。
他习惯早起,清晨运动后再洗澡工作,他转过脸,视线所及便是身侧睡得正沉的沈洛怡。他们之间几乎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两床被子各自一方空间,他只能听到她极轻的呼吸。
沈洛怡睡觉时格外安分老实,浑然不见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
抚了抚额角上贴着的创可贴,莫名覆上的一道伤口,这会儿还隐隐作痛,眸色深了少许,程砚深蓦地俯身,咬上她的唇。
微微一点刺痛,然后是攻城略地,沉沉入侵的气息。
沈洛怡呼吸受阻,迷蒙地抬手想要推开面前的阻碍物,手指却被捉住,重新拐进了被子里。
像夏天雨后的气息,湿漉漉的,沈洛怡在近乎窒息中睁开了眼。
眼前是放大的男人俊脸,朦胧眸光微怔,很快回神,左手毫不留情地在他肩上搡了下,恨恨说:“你是人吗?”
摸了摸微肿的唇瓣,火气更燃起几分:“属狗的吗?”
大清早就咬她。
“你说呢?”程砚深撑起手臂,短发服帖地垂下,却遮不住他额角贴着的那只创可贴。
那上面印着的可爱小狗形象,无辜又乖顺。
和他完全背道而驰的气质。
楼下大本兴奋地叫着:“汪汪汪?”
见她拧紧的眉眼,程砚深胸口郁气倏然散了,勾唇,又是原来那副清润的调子:“你再睡会儿,我去遛狗。”
沈洛怡胸口上下起伏,忿忿不平,无声骂他两句,揪着被子翻过身,很快又睡过去了。
她的闹钟响的时候,沈洛怡没怎么赖床,很快爬了起来,原本红肿的手指上尤带着几分清凉,缓解了许多不适。
她定睛望过去,才发现手指已经被擦过药。
约摸着大概出自程砚深的手笔,打一巴掌给颗糖吃,这套他似乎玩得很熟。
下楼的时候,程砚深还没走,坐在餐桌前,正翻看着文件,瞧见她出现,先说了句:“今天我要去南城出差,可能没办法送你了。”
“没关系。”皱了皱眉,沈洛怡目光闪烁了几分,面对衣冠楚楚,斯文矜贵的男人她还有些没缓过神。
额角的创可贴已经被摘下,伤口掩在短发之下,看不清晰。
见她发怔,程砚深指骨微曲,轻点桌面:“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沈洛怡捏了捏眉心,看着角落里开心吃饭的大本,心情舒畅了许多,点点头,语气礼貌:“好的,谢谢了。”
早餐是李阿姨做的小笼包,沈洛怡右手不方便,左手拿着叉子勉强咬了口小笼包,还没来得及细尝味道,手指一晃没拿稳,咬了一口的小笼包忽然掉进汤碗里。
白色衬衣上瞬间溅了几个油点。
一瞬间的手足无措。
雪白的颊面上很快染上几分尴尬的红晕。
寂清无声中,清健指骨很快递来了一张餐巾纸,在她衬衫上轻蹭了下,又擦过她的手指,表情平静,不见一丝嘲笑。
沈洛怡垂眼了几秒,静悄中舒了口气。
“要喂你吗?”
话音刚落,程砚深已经夹起了一个包子送到她嘴边。
“我……”沈洛怡刚想说什么,张嘴就是贴在唇上的小笼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喂到她嘴里。
她下意识咬了一口,视线忍不住偏向一旁的程砚深,只见他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