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淑女:【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窈窈淑女:【我不能说这样好还是不好,但是在意也分很多种,有的第二天也就没关系了;可有的依然念念不忘的在意,大概你就需要再想想那到底是在意,还是喜欢。】
是在意,还是喜欢。
程砚深按了请勿打扰的标识,又打发了秘书办的员工提前下班,视线瞥向还在争吵中的何铮和乔妍希时,瞳光仿佛裹了寒冰。
处理过琐事,程砚深再进休息室的时候,沈洛怡已经躺在床上,小小的蜷成一团,露出单薄的肩头。
沙发上放着她解下的开衫,她只着长裙,被子也没盖,背对着门,看不清表情,只是周身似乎都笼着几分疲倦。
西装解下披在她身上,清雅的冷香环绕在她耳边,无从闪避。
冷白的指骨落在她面上,那里还留存着几分热度。
心绪未平。
声线低沉,他的胸膛贴在纤瘦的后背,握住她的手指,冷清气息静静包裹着她。
“她只是来程氏实习的,托了家里长辈来问,不好拒绝。”
肩膀微动,却被他扣得更紧。
清灵的音色里尽是倦色,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不好拒绝就放在身边当女助理?”
“还让女助理去给我买贴身衣物?”
在日内瓦就在意的事情,即便隔了两个月,到现在依然在意。
指尖揉捏着她的脸颊,慵懒的声线溢出薄唇:“宝宝,你可能有一点误解——”
“我没错,你不要来说教我。”沈洛怡耳朵也疼,锥锥的疼。
大概真的是她误会了,可是她并不想听程砚深冠冕堂皇的劝告和澄清,仿佛昭示着她藏得隐秘的在意。
“你现在是一定要跟我分个对错吗?”沈洛怡转过身,水眸潋滟,眼尾灼红。
吸了吸鼻子,她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我妈说,跟女孩子争执对错的男人不能嫁。”
唇角慢条斯理地扯出淡弧,程砚深气定神闲,温笑了声:“那怎么办呢?你已经嫁了。”
“那就离呗。”咽了咽嗓子,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程砚深面上的散漫立刻淡了下去,长眸微眯,方才的慵懒荡然无存。
“想都别想,你没这机会。”
双眸对视,盛夏好像飘了冬雪,细碎的雪花飘飘然落地,将气氛染上冷瑟。
僵持之中,悠悠几声叹息盘旋,交缠在一起,有她的,还有他的。
是程砚深先开口的,墨色黑眸注视着她,似是妥协:“你说得对,老婆说得都对。”
“都是我的错。”
浅淡的音色在相互凝望中飘了声出来:“没有什么女助理,准确地说是何铮的助理,来的第一天就被我推给了何铮。”
沈洛怡眼皮颤了下。
“在日内瓦,你的衣裙是我去买的。”有静谧的情绪在幽深的瞳仁中游荡,程砚深薄唇轻勾,“不然怎么会合身?”
一点淡弧给他添了几分冷欲:“还能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尺码?”
沈洛怡下意识地摸上手指上的戒指,仿佛只有那一点坚硬的触感让她留有一点清晰。
情绪幡然,她很快转过身,再度躺下,她像静静消化那些情绪,却不想让程砚深看到分毫。
“你别烦我。”瓮声瓮气,“我要睡觉。”
程砚深没再逗她,只是环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