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腿麻,而是在下坠的那一瞬间,沈洛怡的高跟鞋崴了下。
当时只顾紧张,丝毫没有察觉到脚上的疼痛。
私人医院,拍过了片子,初步判断只是软组织挫伤,脚踝肿胀处加压包扎,被他抬到他的大腿上高高翘起。
西装压在她的裙上,还好周围没什么人,她也不觉得尴尬,有些疲倦地靠在他的肩上。
“笨蛋。”修长的指骨戳了戳她的脸颊,“脚腕肿了也不知道。”
那种提心吊胆的时候,谁还会注意什么肿胀疼痛,她满心只有加快的心跳,还有他周身温暖的气息。
手掌掩在面上,沈洛怡努力把那些胡思乱想压下,再瞥向程砚深时,表情不满又嫌弃:“男人啊,就是变脸快,刚刚还哭哭啼啼在我怀里说害怕,现在就骂我笨蛋。”
“哭哭啼啼?”眉尾挑起,平静的深眸中蕴着点清淡的笑意。
程砚深从善如流:“没错,看见你脚肿成这样,我心里已经哭倒长城了。”
这种时候他一向不与她争辩,很有眼色。
沈洛怡果然满意,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CT的结果,微乱的长发蹭在他的颈间,不安分地摩挲在他的喉间上,偏偏作乱的那人还没察觉半分,还惦记着那个“哭哭啼啼”。
“那你在心脏上装个扩音器,不然我听不到你的哭声。”
手指比划了下,像是在认真规划,然后大小姐得出结论:“你哭得太小声了,一点都不真诚。”
大言不惭,仗着这会儿她受伤,程砚深不会与她计较。
程砚深淡笑了声,语调磁性低缓回应她:“下次哭得大声点。”
下一秒,薄唇贴在她耳垂上,意味深长:“让你。”
手里的C*T结果忽地甩进他怀里,沈洛怡明晃晃的不悦。
不过是玩笑,程砚深点了点她的额头:“还要再等等磁共振的结果,晚点回家先静养两天,好不好宝宝?”
软组织挫伤也只能靠静养。
沈洛怡看着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踝,歪了歪头,咬着唇几分纠结的模样:“就只静养两天啊?”
“我感觉我可能心理上遭受了重创,大概还需要多几天的心理调节。”
程砚深确实没想到沈洛怡居然在纠结这个,含笑眼清润端雅:“懂了,我们怡怡想趁机休个假。”
几乎是无休的工作,近两年唯一的休假,还是上次程砚深带她去西法北意瑞士玩的那几天。
手忙脚乱地去捂他的嘴,沈洛怡皱着秀气的眉尖瞪着他:“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说出来好像她有多逃避这个总裁职位一样。
程砚深垂目望她,她眼下的青色隐隐约约,遮瑕也好似掩不住。
冷冽的音质缓慢溢出薄唇:“好的,守护怡宝的心理调节时间。”
出了这般意外,也是该调节的。
“一会儿拿到结果就带你回家调节。”指尖拨开她作乱的长发,挽到她耳后,长发顺滑很快又垂在他喉间,将嗓音缭上几分哑意,“有些事在医院总归是不太方便。”
大概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总会在某些方面格外默契。
沈洛怡当即直起身体,搡了搡男人:“我的脚都肿了,你居然还只想着这种事?”
简直禽兽。
“宝宝,你在想什么?”语气透着真诚,“在医院安慰你总归是不方便的。”
慢条斯理,唇角扯开:“回家,我来安慰你受到惊吓的心情。”
程砚深去取她的检查结果,沈洛怡行动不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