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的声线听不出什么端倪,像是平静的湖面,一丝涟漪也无,只是平铺直叙地阐述着:“然后我心无波澜,是不是进步了好多?”
“大概一直压在心里太久,时间消磨了太多,最后哭过也就散过。”越是平静地不带任何情绪,沈洛怡越是为她心疼。
毕竟那是秦舒窈最风华烂漫的几年时光,谁承想一段恋爱谈到结果,只落得一地鸡毛。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在意了。”说到最后,她声音里还洋溢着几分笑意,“进步大吧。”
沈洛怡不免跟着她的情绪而波动,卧室门被打开,她回头望了眼缓步靠近的程砚深,眉眼间那点浅浅的笑意渐渐转浓:“你还夸上自己了。”
“我们家大明星进步哪只是大呀,简直都快等上月球了。”
随意又说了几句,她就撂下了电话。
抱着枕头,她转了个方向,趴在床尾,目光跟着程砚深的每一个动作转动,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她,像是带着什么魔力一般。
沈洛怡望了眼头顶柔和的灯光,将那归结于夜晚朦胧灯光带来的暧昧。
“你做什么呢?”
再明显不过地替她收拾行李。
程砚深半蹲下。身,语调淡淡:“明天的飞机有些早,等你起床再收拾行李,可能有些来不及了。”
眼波如水荡漾,她一向生物钟准时,只要前夜不胡闹到太离谱。
沈洛怡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本来也没什么行李要收拾,要我提醒你,我可是被你直接从家里拐来东京的。”
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引着他淡然的眸光转到她身上:“如果你不瞎的话,可以看一下我脖子上的这个吗?”
她指了指颈侧的吻痕,是他昨夜留下的。
可能也不太算昨夜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了。
程砚深微微颔首,清隽的面容在灯光下挂上了几分柔旖:“看到了,我的吻技还挺好的。”
“需要教你吗?”
皱了皱秀气的鼻尖,这是教不教的问题吗?
她强行扯回话题:“程砚深,你要么还是请个女助理吧。”
“都没人给我准备洗漱用品,尤其这个——”
眼神勾起一点靡丽,清亮的眼眸透着几分旖旎之色:“遮瑕膏还是我自己出门的时候去买的。”
涂了两种不同颜色的遮瑕才堪堪遮住。
“这样啊。”俊美英挺的男人迎上她的目光,字句念得很轻。
程砚深撑着床边忽地俯身,嗓音渐渐低下去,磁性好听:“那太太应该也不介意再添一个吧。”
话音刚落,手掌翻起,轻易地掌住她的颈子,温凉的薄唇几乎贴着她颈侧的脉搏。
微微的刺痛,还有流连的湿润。
第二枚吻痕。
“给你报销遮瑕膏。”沉眸注视着那她颈上的那两抹殷红,薄唇缀上一点弧度,愈加弯起。
八风不动的男人,眼底尽是笑意,长指点在她的鼻尖:“我来帮你遮。”
“大小姐,为你服务。”
沈洛怡咬着下唇,捂着自己的脖子,横目瞪过去:“你是狗吧。”
抬眼,程砚深准确无误地攫取她面上一点细微的羞赧,指腹轻轻抹过那道红印上的湿色,淡淡应声:“你怎么知道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