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重重叹气,“但有个好消息,至少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烈。”
沈洛怡的烧在第四天终于退了,她也不能继续这样消极下去了。
晚上,沈江岸让她回家吃饭,沈洛怡顺便把消息转达给了程砚深。
他大概今晚就出差回来了。
难得去健身房做了个瑜伽,沈洛怡冲过澡打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何铮给她发了条消息。
是一张照片。
郊区马场上,程砚深穿着笔挺的骑士服和马裤,黑色束紧的马甲压下几分嶙峋肌理,袖箍锁住衬衫,扑面而来的禁欲的清冷感。
他踩着长靴骑在马上,肩背挺直,短发迎风向后吹,几分倜傥潇洒。
该死的帅。
是她的老公。
沈洛怡换好衣服下楼,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一阵敲窗声,扬眸望过去的时候,才看见刚刚照片上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已经站在不远处。
换下了刚刚那身马术服,衬衫挽到臂弯处,程砚深半靠在车前,西裤垂顺,散漫不羁。
眼波微动,沈洛怡不免想起刚刚照片里那双黑色长靴,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
沈洛怡关上车门,慢悠悠向他走去,嘴角是浅淡的微笑:“程先生,出差回来有空去马场玩,没空回家陪太太?”
他倒是没解释,在她还差两步远的距离时,直接伸出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啜着淡然的笑弧:“这不是回来接你了?”
偏冷的音色中绕着一丝慵懒。
沈洛怡向他身后望了眼,一辆路虎越野车,眉尖微挑:“你今天开的这个车?”
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黑眸缓缓掀起,他简单落了句:“从马场直接回来的,开了陈时序的车,着急回来。”
着急回来接程太太。
很合理,就是这辆越野车和她一袭优雅长裙,料峭的高跟鞋衬在一起,显得格外违和。
沈洛怡默默转头望着他,高跟鞋鞋跟落下清脆的声响,水眸中溢出的情绪再明显不过。
程砚深很快接收到程太太的指令,轻笑了声,掌着她的细腰,略一用力就将人抱起放在副驾驶上。
拢了拢裙角,她笑容婉然,眉眼都弯起:“你这算什么?”
“尽职尽责的马夫先生?”
颇为纵容地摇摇头,程砚深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揉着她柔软的耳垂:“大小姐开心就好。”
大小姐确实很开心,正准备收起腿好好坐到座位上时,忽然被他拦了下。
“别动。”
“嗯?”沈洛怡几分茫然地看着他俯身靠近,然后什么东西扣进了她的耳洞。
微凉,微重。
她抬手去摸了摸,一点惊讶漾开,打开镜子,仔细观摩她耳朵上挂着的那对耳环。
一副艳彩蓝钻耳环,被切割成优雅的梨形,单颗钻重十克拉,更遑论是超美对称的成套梨形耳环,无瑕剔透,晶莹纯净的蓝色,柔和冷艳的火彩。
眸光轻闪,瞳底闪过一丝惊讶,沈洛怡轻轻晃着耳环,笑容更加明艳:“你这是出差还是去拍卖啊?”
这种极品的蓝钻耳环,绝美精致,独一无二,至少要上亿美元的价格。
作为出差礼物,似乎太贵重了些。
见她喜欢,程砚深慵懒地撩了撩眼皮,漫不经心:“今天赛马赢来的。”
“觉得很适合你。”
几乎是一眼看中了那对耳环,可主人并不愿意割爱,最后赛马定胜负,程砚深便带着胜利品回来接太太了。
沈洛怡确实很喜欢,不过她更喜欢骑马。
只不过后来因为学画有些荒废了。
修劲有力的身体靠在车前,雅致的慵散,令人着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