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眼泪控制不住直流,闫谏之烦的要命,起身收拾桌子:“不想吃就算了。”
....
闫谏之摁住逐心做过之后抱着逐心安稳入睡。
逐心睡不着,隐约听到有人在哭,他知道这是精神不正常的现象,但是无所谓...正不正常都不要紧...
逐心汗津津地爬出闫谏之的怀抱,拽着毯子擦了擦腿间的精液,他穿上睡衣,一瘸一拐地来到餐厅拽着一把刀从新回到卧室,他慢吞吞走进浴室反锁上门...
闫谏之总说家里对他很好,让他读书,让他上学,让他吃好喝好住好...闫谏之说的每一句话都趾高气昂带着蔑视,但事实确实如此。逐心时常感到自我唾弃,他也不懂他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如果他能知足就好了,知足就不会痛苦了。
不过不要紧,他欠闫家,那就还给闫家,他只剩一条命,那就去死,用生命偿还他的一切。
他知道绝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饱受折磨,他从前自命不凡,认为好好读书,努力向上就能改变生活,他总以为自己和其他饱受折磨的平凡人不一样,可事实是,他比平凡人更加软弱,因为别人能劳苦的活一辈子,他却不行,他受不了了,不想再活了...
逐心坐在浴缸前,拿起刀扎进腹部,本以为死亡很简单,可刀子深入的时候,却没有勇气扎的更深,他忍不住流泪,为什么连死都这么困难,为什么都要去死了还是这么软弱...
不过还好,刀子已经扎进去了,鲜血开始溢出了,这个深度大概已经够了。
逐心痛苦的捂住腹部,他的身体渐渐变冷,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想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
他想,他真可悲,活到头了就活了个一无所有,活到头了仍是被人瞧不起。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有人在敲门,然后是砸门...然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
闫谏之穿着睡衣坐在病房里,手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睡衣上的血迹还来不及清理,病房内透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鼻尖环绕的却是浓浓的血腥气。
闫谏之握住逐心的手,逐心的手很白,白的快要透明,因为太瘦了,所以骨节分明的程度很吓人,他还是不懂他哪里做错了,但可能真的有地方错了,不然逐心为什么要去死。
闫谏之将头埋进逐心的手心,不过还好,送医院送的及时,医生说逐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闫谏之无精打采守在逐心床前,守了许多天,守的心里发毛,因为逐心总也不醒,并且无意识地发起高烧。
闫谏之一颗心直颤,手也颤,他想,赶紧好起来吧,等好起来了他会跟逐心好好谈一谈,谈一谈他究竟哪里做错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错,他就改,不是他的错,也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