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不言不语跟在闫谏之身边,闫谏之余光看向逐心,面色有些奇怪。
几人走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过道,走进一处铁门,待人都走入铁门内,方森华拉上铁门,接着再走几步,一转弯便是类似客厅一般的洞穴。
魏真和方森华没有在此停留,继续朝前走,识相地走过这间洞穴。
厉骁从橱柜上拿过两瓶汽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见闫谏之带着逐心远远站着,不满地吼道:“你让他坐过来啊!你没看他走不动路么!”
闫谏之回过神,拉着逐心坐到单人沙发上。
厉骁拿开桌上的不锈钢饭菜罩子看了看,从里面拿过一只三明治:“来,逐心,吃个三明治。”
厉骁拿起三明治要递给逐心,就见逐心坐在单人沙发上,而闫谏之就挡在他与逐心之间,他面朝逐心一个脸色,面朝闫谏之又是另一个脸色,黑着脸问道:“你有病啊?”
闫谏之伸手去拿三明治,厉骁挡开闫谏之的手,朝前坐了坐,歪着头,越过闫谏之将三明治递给逐心,笑道:“还热着呢,快吃哈,别饿着了,”
逐心拿过三明治,厉骁坐回原处,一边拿起三明治大口咀嚼,一边笑盈盈地看逐心吃东西。
闫谏之自觉站着没意思,横在二人之间,坐在了厉骁的旁边。
厉骁白了闫谏之一眼,然后继续朝逐心眉开眼笑,一边吃一边说:“这里还有玉米鸡蛋,不够橱柜里还有罐头,多吃点哈,要吃什么就跟我说。”
两人均是盯着逐心瞧,一个瞧得笑眯眯,一个瞧得眉头紧锁,逐心不自在地转过身啃三明治,那两道视线仍是紧随与他。
逐心思绪混乱,忍不住低声说道:“...能不能别看我了...”
从刚才到现在,逐心只说了一句话,只这一句,闫谏之一把拽住逐心的手,逐心一惊,回过头不解地看向闫谏之,闫谏之神色过于凝重,紧盯着逐心不说话。
厉骁的笑容越发深,他食欲大增,摇头晃脑地又啃了一个三明治。
闫谏之压抑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逐心愣了愣,沉默地垂下头...他确实想起来了,在厉骁做到一半时,随着厉骁的谩骂声,记忆一点点从新浮现进他的脑子里...
失忆这一年多,发生了太多事,让他难以消化...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闫谏之和厉骁。
没有失忆前,他对闫谏之和厉骁确实是恨之入骨...但这一年发生的事...让他感觉很奇怪...
没有人需要在一个没有记忆,甚至变成傻子的人面前装模作样...这一年,闫谏之对他太好了,好的不真实。
他感觉从失忆后他就步入了另个时空,这个时空中的闫谏之,与记忆里的闫谏之简直两模两样。
还有厉骁,厉骁瞧不起他,欺骗他,把他当成玩物羞辱作践,却在生死难料之时,找人安置他,送来一箱黄金给他...玩物而已,至于么?
太莫名其妙了...像是新的戏弄他的方式,可是...若是为了戏弄他,需要装到这种地步么?
“你想起来了?”闫谏之笃定地问道。
这就合理了...为什么逐心刚刚要抱住他,阻拦他对厉骁开枪...闫谏之心中不上不下,脸上几乎带着恐惧的神情,他这一年的好,并没有化解逐心对他的仇恨,逐心在意的人依旧是厉骁...
厉骁毫不掩饰地洋洋自得,他就知道逐心对他有感情,在闫谏之身边傻了那么久,结果他操一顿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不是爱他是什么?闫谏之朝他开枪时,逐心还拦着闫谏之。他就问!这不是爱他是什么?!
其实逐心拦住闫谏之并不是偏心谁,若闫谏之真的杀了厉骁,厉严定然不会放过闫谏之,闫谏之在去泸州的路上豁出命保护他,良心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