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垂着眸,他这种身体,怎么好意思去医院:“不用检查...”
“你这不行,还是要检查一下,待会我陪你去。”
一听医院,逐心如临大敌地挺直腰背,他仍是卑微地垂着头,眼里却显出慌乱:“不用...不是第一次怀了...这次好很多了...没什么大问题。”
不是第一次怀...好很多了...两次,他妈的已经给厉骁怀了两次了!闫谏之差点又要喷火,他压着声音,沉声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舒服了就要去医院。”
逐心执拗地摇摇头,不说话了。
闫谏之真想像从前那样,不管逐心同不同意,粗鲁的拎起逐心塞进车里,可上次就是这样,逐心不愿意去医院,他强迫逐心去医院,然后孩子没了,逐心心里出问题选择自杀,他不敢再强迫逐心第二次...
吃过饭,逐心实在累得厉害,眼睛痛的快要睁不开,身体不适到连桌子都没收拾就爬上床休息。
闫谏之负气坐在床边,心说,自找的,明明不用受罪,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
闫谏之虚掩地搂住逐心,不敢搂的太结实,怕逐心应激。
睡着睡着,逐心害冷似的往闫谏之怀里钻,于是闫谏之半睡半醒间搂紧了逐心。
闫谏之被热醒,热出一脑门汗,逐心蜷在他的胸口,头发顶住他的下巴,闫谏之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怀疑逐心睡迷糊了。
他揉揉逐心的头发,在心里说:别再作了,哥哥疼你还来不及。
由着逐心睡在自己怀里,闫谏之身体一动不动地抚摸逐心的头发,耳垂,手臂,后背...
闫谏之一怔,感觉逐心的身体有些烫,他搂着逐心坐起身,对逐心上下其手,逐心额头发烫,脖颈延伸进衣服的部位一片绯红。
逐心在闫谏之的摆弄中,闷哼地睁开眼睛:“唔...”
闫谏之放下逐心,急忙坐到床边穿鞋:“你好像发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逐心难受至极,扶着腰无力地倒在床上:“腰好疼...眼睛也疼...”
“得去医院才行,你这不像发烧。”说着,闫谏之上手去抱逐心。
逐心听到医院两字,顿时回光返照忽略了身体的难受...什么生病发烧,不过是怀孕的原因,他怀过孕,他知道的,闫谏之只是想骗他去医院,他太了解哥哥了...
逐心抗拒地挥开闫谏之,手脚并用爬进床角抱成一团。
这不胡闹么?闫谏之一下没控制住火气,强硬地爬上床抱起逐心,逐心鲤鱼打挺,胡乱地挣扎着。
像从前那样,逐心又被吓哭了,躲在角落乞求闫谏之放过他,放过他的孩子...
病糊涂了,记忆混沌,逐心好像回到了某个时刻,他很怕,很恐惧,头晕眼花地跪在床上乞求闫谏之。
闫谏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失心疯的逐心,对逐心的伤害始终埋在逐心的心底,不管他如何对逐心好,只要生活有一点波澜,曾经的回忆就会变成他们之间的隔阂...
他的弟弟是好孩子,刚到闫家时不过是个软绵的小男孩,性格柔软,内心善良,软绵善良的性格总是容易受伤的,细数起来,他的弟弟受了太多伤...他也依旧在利用逐心的善良,强迫逐心与他生活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