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他举止失控,他起身从厉骁怀里拽出逐心,怒道:“让他躺下好好休息!”
逐心心思疲乏,对闫谏之只有抗拒,闫谏之突然暴起,他脸色惊惶,急忙钻进厉骁怀里。
厉骁心花怒放地抱紧逐心,将逐心的脑袋摁进脖颈处,一把拍开闫谏之的手:“别碰我媳妇,你再吓唬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逐心病得稀里糊涂,一味埋在厉骁的怀里不肯离开。
逐心轻微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正贪婪地呼吸他的气息,厉骁呼吸一滞,脸都要笑烂,对待逐心他向来不加掩饰,在闫谏之面前则是更加大张旗鼓,他情意浓浓地抱着逐心,又哄又拍:“不怕不怕,老公在,没人敢欺负你。”
这场景对闫谏之来说不堪入目,他很想暴跳如雷地分开二人,心里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脾气,逐心一怀孕就变得神经质,有了上次怀孕流产的教训,他真是不敢对怀孕的逐心发任何脾气。
厉骁的怀抱让逐心很安心,他长久的靠在厉骁怀里乞求一点心理安慰,厉骁则是各种甜言蜜语,对闫谏之无限挑衅。
闫谏之不肯让厉骁和逐心单独相处,可眼前的景象看得他快要自戳双目,在忍无可忍之时,他站起身离开病房,再待下去,他怕是要砍死厉骁,再吃了逐心!
闫谏之的离去并非无声无息,他“砰”的一声摔上门,用震天动地的摔门声表示作呕。
逐心吓得一抖,更加像只落水小猫,呜咽着使劲往厉骁怀里钻。
厉骁恼道:“有病啊!你吓到他了!”
厉骁拍拍逐心的后背,亲吻逐心的头发,使出各种亲密的伎俩安慰逐心,他拿过薄薄的毯子盖住逐心的身体和头,将逐心完全藏进自己怀里。
“厉骁...”
厉骁听见逐心柔软的声音,他拉开一点毯子,露出一点逐心的脑袋,逐心仍是贴在他的胸膛,低着头垂着眸,他只能看到逐心的睫毛和鼻梁,他一个劲的亲吻逐心的头发:“嗯?怎么啦?喊老公,乖,喊老公,不要喊名字。”
逐心茫然揪住厉骁的衣角,此刻的他没有精力想更复杂的事情,他只觉得医院和闫谏之的存在让他十分不安:“回家吧...我们回家吧..不要待在医院...”
厉骁低着头,用粗糙的大掌包裹住逐心握住他衣角的手:“病了,让医生好好看看,等病好点就回家,乖,喊老公,喊声老公。”
逐心惧怕的侧过头,趴在厉骁胸口,声音微微发颤:“老公,回家吧...”
厉骁昂起头闭上眼,身心舒畅地吸了口医院的空气,他从未呼吸过如此清新的消毒水味...
他低下继续亲吻逐心的头发,刚要出声安慰逐心,就听逐心带着哭腔呢喃:“怀孕了...我怀孕了...回家吧...回家吧老公...求求你了...”
厉骁一懵,这段软绵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但因信息量太大,他没敢一命呜呼,他震惊地低下头,歪着脑袋,企图与胸口的逐心平视:“什么?”
逐心趴在厉骁怀里没有抬头,黑暗中,他带着那只握住他手的粗糙手掌,慢慢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怀孕了...你的...四个月了...是你的...”
厉骁不敢相信地抚摸逐心的肚子,逐心怀这四个月并不显怀,厉骁一开始根本没有察觉,此时细细一摸,发现逐心好像是胖了...他心里有丝迟疑...逐心利用他太多次了,用完就将他抛之脑后,若孩子真是他的,逐心当初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