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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尔冬的身份嫁不到多么高的门第,因此一笔丰厚的钱财基本可以抵消她的不洁,但冉云生想的是,既然是两情相悦,多多少少还会在意。

沉吟了一下,冉云生满脸疑惑地道:“可是她又拒绝,非要做妾,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若不是一心为了冉云生,哪个女子放着正妻之位不要,非去做妾?

“十哥是当局者迷了吧……”冉颜正要继续说,外面却传来晚绿的声音,“娘子!娘子!”

冉颜回过头,见她不安地站在门外,气喘吁吁地道:“娘子,闻喜县主不见了!”

“进来回话,怎么回事?”冉颜微微蹙眉,这才不到半个时辰,怎么一个大活人就能不见?

晚绿疾步走近,躬身道:“奴婢听娘子的吩咐,遣人去请茜娘多拨几个护院来,才走开几步,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侍婢都被打晕过去,屋里也没有了人。”

正常来说,“李婉平”那一人格既然确定不需要硬碰硬,所以不再出现,可能是另外一个兽性人格不知为何忽然出现……

“这么说,是在府里不见了?”冉颜问道。

“是。”晚绿有些不安,因为那两名侍婢被砸得可不轻,根本看不出来那个柔柔弱弱、连说话都极小声的闻喜县主居然能下这样的狠手。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再伤害其他人?

“十哥,我想请你帮个忙。”冉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冉云生道:“莫要见外,说就是了。”

“请你找些可信之人,在府内偷偷搜寻一个与我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子,最好能不泄露出去。”冉颜道。

“好。”冉云生也未曾问发生何事,便先出去吩咐找人。

人格的出现和转换,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有可能是受到某种刺激,处于保护角色的人格才会出现,就比如冉颜用银针威胁她的生命,也有可能想出现就出现,根本不需要什么外力作用。

所以并不能用逻辑去推论,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在并不大的然府内寻了一日,居然无果天色渐晚,府内燃起了灯笼,灯火通明,那些人还在暗暗搜查。

因着天晚了,冉颜也不便一直赖在冉云生那里不走,还要与邢娘商量明日见萧老太太的礼节等问题,于是便返回和雅居等消息。

明月高悬,长安城内大部分积雪被扫干净,而城外却是银装素裹,映着月光,一切清晰可见。

一袭黑色宽袍的男子,身上披着白色狐狸裘,衣带之上绣着银色缠枝瑶草,在月光下随着动作闪烁,犹如星辰。

那人捂着心口,仿佛痛苦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白色的雾花从他口中涌出,在垂落的乌发上结成了浅浅的霜。他越走,步履越是蹒跚,最终噗通一声倒在雪地里,雪花四溅,周围寂寂无人,只有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狼嚎声。

他拧眉听着这个声音,眼中越发迷茫。

冉府,和雅居内。

寝房里生了火盆,冉颜就着灯火看书,邢娘劝道:“娘子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冉颜何尝不想睡,只是她根本没有丝毫睡意,回想从前种种,她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心绪不稳的时候。

“娘子……这里面的药瓶少了一个红瓶子呢?是用完了?”晚绿正带着手套在收拾冉颜的药箱,冉颜曾交代过,这里面都是危险物品,要看管好,也不要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