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稍稍满足了些。冉颜却已经虚脱了,她虽然平时很注意锻炼,但在这种事情上,毕竟身体年龄尚小,哪里经得住萧大侍郎一个精力旺盛的大龄青年索求?好在他做事一向有度,即便此时心里已经想要到极点,却还是忍住了。伸手把冉颜搂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安慰了一阵子,才唤人准备热水。
晚绿进来,脸颊发红地轻声问道:“郎君,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您是不是先出去一会儿。
萧颂用缎衣把冉颜盖上,起身往净房去。
晚绿命人端水进来,她知道冉颜不喜欢很多人伺候,便令她们都退到室外,先伸手去取那方锦帕。待看见帕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不是太触目惊心,而是……
晚绿烧红了脸,为难道:“萧侍郎平素是个很仔细的人,怎么在床第上这么不小心。”
原来那帕子上不仅仅沾了冉颜的处子血,还沾了男人的东西。
这也怨不得萧颂,一般按照正常程序,他是不会在破冉颜身的同时就绷不住的,待血落帕子,扯开便好。说起来,还都是冉女士太猛了。一切实在不在预料之内。
“这也擦不掉,都混在一起……明儿个……”晚绿一边将帕子收起来,一边咕哝。明儿萧氏的人可是要围观这块帕子啊!晚绿不用想象也知道是怎样尴尬的场面。
这可怎么办!
晚绿用热水帮冉颜仔细擦拭身子,“娘子,您想想法子啊!”
这种锦帕是特殊织造,可能每个大家族的织造的纹路都不同,大小和一般的帕子也不一样,想要做手脚掉换,实在不大可能。
冉颜浑身酸软,趴在榻上挺尸,被晚绿反反复复地问得不耐,便哼哼道:“我有什么好丢人,是他的东西,也不是我想让他沾上就能沾的。”
言下之意,这都是萧钺之的错。
晚绿脸烧得厉害,紧张地看了看外室,压低声音道:“娘子你小声点。”
“知道了,把粥端过来吧。”冉颜懒懒地道。
晚绿应了一声。
待清理之后,换上新的床单,侍婢们又退了出去。冉颜身上干干净净,衣物也换成了掺了丝的白叠布料中衣,清爽舒适,困意来袭,迷迷糊糊中被拽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夫人。”萧颂醇厚的声音传来。
冉颜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可要用些粥?”萧颂询问。
半晌无人应答,萧颂才发觉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他垂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起身去吃饭。
之前在酒席上只应付别人的敬酒,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只装了一肚子的酒水,一番消耗之后,果然腹饥。
萧颂未曾叫人进来服侍,自己盛了粥吃了起来,心中不禁感叹,有媳妇真好!
……
外面的乐声已经停了,宾客也早已离去,只有仆婢小厮轻手轻脚收拾残局的轻微声音。
萧颂这个院子一直冷冷清清,难得有这样人多的时候。
……
月华如水,静静照亮长安城。距离平康坊七八里路的东北一隅,一片碧水青山,桃花灼灼,河岸边有一株柳树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树干竟是伸到水面上,几乎与湖面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