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晕了过去。
屋外,刘青松拎着药箱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看见萧颂怀里抱着一个血人,急道:“快,抱到附近的殿内。”
萧颂一路不说话,紧紧抿着唇,一张俊脸阴沉沉得没有任何表情,脚下却又快又稳地将冉颜带到了最近的一个厢房。刘青松立刻跟进去。
“都出去。”刘青松道。
“我就在外面,需要什么说一声。”萧颂也不多废话,交代一句便转身便走了出去。
站在外室,他盯着自己衣服斑斑血迹,感觉不到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脑子钝钝的,都是嗡嗡的声音。
他努力找回一丝理智,吩咐跟过来的侍卫,“令人准备水、干净的布。”
这附近的宫婢和内侍都闻风逃跑了,侍卫只好自己去打水找布。
没有热水,不一会侍卫便提了几桶净水,抱了一匹白叠布来。
萧颂拎着两桶水送了进去,又将白叠布撕成两指宽递进去。
“九郎,你可知道九嫂平时身上带的哪种毒?”刘青松忽然问道。
萧颂自然知道,不仅知道,方才他也是用那种毒药脱身的,冉颜曾说那是集她所学之大成,无色味淡,而且容易挥发干净,不会有任何证据。
“她身上应该带了解药。”萧颂道。
刘青松在两只袖子里翻了翻,果然摸出一个纸包,已经被血浸湿,好在里面的药用蜡封住,并未受到影响。
萧颂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盯着薄薄的纱帐中透过的影子。
刘青松用布沾了水将冉颜身上大概清理干净,然后取出消毒水将伤口一一冲洗干净。他检查所有的伤口,心中大喜,冉颜受伤的地方都集中在四肢,前胸腹有三四道浅伤,并没有伤到内脏。
刘青松首先清理检查了冉颜颈部的伤口,然后依次捡着重要的地方清洗缝合,上了药包扎起来。
在他包扎大腿伤口的时候,将冉颜的腿微微抬起来,却发觉榻上都是血迹,却并不是从她腿部流出来的!
刘青松心中一惊,连忙将冉颜翻过来,背后拿到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
这一刀,是那黑衣人铆足了全力砍下,已经深到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脊椎!刘青松赶紧进行消毒清理,在倒消毒液的时候,刘青松的心渐渐下沉,这样深的伤口,消毒的时候肯定极疼,可是她连身体对疼痛的条件反射都没有!
刘青松沾着药,手脚利索地清理。
外面,萧颂依旧如一尊雕像一般矗立,身上的汗水滴落,已经将所站之处的地板打湿。
屋内静得吓人,只有刘青松衣服窸窸窣窣,以及偶尔碰到瓶瓶罐罐的声音。
“九郎!九郎!”刘青松急唤。
萧颂迈出已经僵掉的腿,一个踉跄,疾步走入榻,当他看见冉颜浑身被包得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心脏陡然紧地刺痛。
“你还记得怎么人工呼吸吧,快,帮她呼吸!”刘青松道。
萧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明白现在不是伤心、心痛的时候,立刻应了一声,微微抬起冉颜的头,帮她人工呼吸。
刘青松为她做心肺复苏的按摩。
这是萧颂唯一一次不带任何情欲地吻冉颜,但每一下,都无比的虔诚。
反反复复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冉颜才能够自主呼吸。